bsp; 只要雪姐儿高兴,赵本真就是贡献全部身家也在所不惜,哪有不应的。
看看窗外的天色,赵本真纵是有千言万语,也得留着下回再说了。
他一手提麦芽糖,一手抱医书,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这副样子把手下的军士们都吓一跳。
这就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赵校尉吗?还是他们集体出现了幻觉?好像刚从蜜罐里爬出来的男人,真心不习惯啊喂。
亲兵上来接东西,赵本真本能地往后缩,“不用你,都是重要的物件,爷自己来。”
亲兵盯着自家校尉手里的布袋,心里不住嘀咕,那捆书是重要物件俺信,这只布袋也是?鬼才信哩。
上官不用帮忙,亲兵乐得轻松,他退到后面去,眼睛盯着那只布袋,全力开动脑筋猜测,布袋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让校尉大人如此紧张。
赵本真不但拿走了二十本书,还提走了珍珠,这是个重要人犯,既然死不了,就抬回去撬撬嘴巴,看能不能挤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何素雪心知珍珠此去西北军,是死定了,鞑靼公主的女仆诶,落到极度仇恨鞑子的军人手里,嘴巴再紧也没活路。
现在是种族仇恨不可化解阶段,何素雪凭着医者的良心,亲自给珍珠换了最后一次药,叫花婶喂了一碗粥,还让毛永盛打包三天的药给珍珠抱着走,其余的,无能为力。
赵本真没有催,钻进王小九房里眯了一会,等亲兵敲门说准备好了可以回营了,他才爬起来用井水洗了把脸,向小伙伴们告辞。
赵本真向秦世子交差的时候,陈有亮还在艰难地向边界跋涉,他被小蝶用结实的藤条捆了,像溜狗一样往前赶。
眼前的环境越来越荒凉,陈有亮的一颗心也碎了一地,他预感到,梦里水乡将永远是梦,他要在这片荒凉的戈壁滩了却残生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凭什么赵本真可以美人在怀,享尽温柔,自己却要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凭什么!同是孤儿,他一个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夫,哪一点比自己这个前途无量的大夫好!
“嘁,他说你是个蠢的,果然没说错,就我来看,他哪点都比你强。”
听到小蝶的嗤笑,陈有亮回了神,他刚才居然把愤怒的心声吼出来了,而且还被这个狠毒的婊.子取笑了。
陈有亮木然转回头,没有理会小蝶,他望着前方黑压压一片帐篷,心说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老子得不到的东西,你赵本真也别想染指。
半个时辰后,陈有亮见到了铁雅雅,不,该叫她萨仁图雅。
这时的陈有亮已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小蝶把赵本真的话说给奥登王储听,他就被收拾了,平时常得贵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叫他知道,他现在能吐出来的情报都是长乐帮早就收集过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听小蝶说西北军还有比《五大战救》更好的医书,奥登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一定是陈有亮搞的鬼,这个贪心的家伙一肚子坏水。
奥登怀疑陈有亮是奸细,借口有更好的医书,叫小蝶送他来这处秘密营地,搞不好屁股后面跟了几千西北军,太阴险了。
奥登给陈有亮打上奸细标签,准备天亮就将他砍头,脑袋得挂到营门口的图腾神柱上,叫西北军的探子都好好看看,胆敢闯进鞑靼军营的奸细,下场是什么。
陈有亮拼命解释,但没有人听他的,连施刑的人也玩腻了,准备回去睡觉了。
被奥登王储宣判砍头的人,生命就一定在太阳升起时结束,不想浪费精神和体力在这个奸细身上了。
刑讯既是技术活,又是体力活,鞑靼兵摇摇晃晃走出帐篷,被陈有亮一句“我有重要情报告诉铁雅雅”,把瞌睡虫赶跑了。
陈有亮艰难地抬起血肉模糊的脸,告诉鞑靼兵:“我有重要情报告诉铁雅雅,你把她找来,我叫她重重赏你。”
鞑靼兵看在赏字的面上,冒险去找了萨仁图雅公主,没想到她真的愿意见这个汉人奸细,鞑靼兵揣着十两金子,做美梦去了。
深秋夜凉,萨仁图雅披着厚厚的狼皮走进临时刑讯室,抬起脚踹醒已经昏迷的陈有亮,小脸蛋绷得紧紧的。
珍珠还在汉人大夫手里,萨仁图雅正各种烦躁,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说扔下就能扔下的。
“想说什么就快点!敢骗我就让人活剐了你!”披上狼皮的鞑靼公主,显示出了她的狼性,恶狠狠地说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