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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雪用纱布捂住秦玉美血乎乎的额头,惊叫起来:“哎呀,裂了好大一个口子,最少得缝五针。我跟你说啊师娘,面部伤口最好不用麻药,不然长好了也容易留疤。哎,多好看的额头,留那么大个疤多可惜呀。”
秦晓月信以为真,抹着眼泪道:“还是给玉美喝点麻药吧,万一把她痛醒了,妨碍你缝伤口,可怎么是好。”
秦玉美一骨碌坐起来,“不要!我不要喝麻药!”
何素雪松了手,纱布滑落,秦玉美的额头上除了几条擦伤的痕迹,哪里有裂口?
秦晓月提起的心肝落回肚子里,没怪何素雪骗她,倒认为大侄女不老实不孝顺,居然装晕骗长辈,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好事。
想到何素雪刚才说的那些话,秦晓月再也呆不住了,她要马上去见兄长,好好问问大侄女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可不放心自己付出一腔心血的女兵营,交到心机不纯的人手中。
何素雪指点方灵给秦玉美包扎,自己真心的不想碰这个人。
这时,常得贵脸色阴沉地走进来,大声喝问:“都围在这里干啥,没事干了吗?”
伙计们和义工们吐着舌头跑开,常得贵看见蹲在地上的妻子,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月月啊,你真的跑来为难雪姐儿了吗?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
秦晓月见丈夫就这么用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一阵心慌,“那个,相公啊,我没想对小何怎么样,就是找她聊聊天,谁知玉美想不开就撞,撞墙了。你快帮忙看看,她脑子里头要不要紧?”
常得贵目光扫过秦玉美,落在小徒弟身上,见她微微摇头,便知没事,没好气地回答妻子:“她脑子没事,你有事!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不关小何的事,她每天忙着照顾病人,吃不好睡不好,你还跑来打扰她,这不是一个长辈应该干的知道不。赶紧的,把秦玉美送回大哥那里去,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再让乱七八糟的人上门,听见没?”
秦晓月第一次被丈夫当众打脸,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恼,可谁叫自己做错了事呢,阿贵生气起来好可怕,还是捏鼻认了吧。
秦晓月弱弱应是,认罪服软的态度良好,常得贵心中不忍,上前扶她起来,还替她拍打膝盖处的泥印子,关心体贴让秦晓月很窝心,内心的不快慢慢散去,俩人之间柔情顿生。
秦晓月带走了秦玉美,走之前还温柔地交待常得贵早点回家吃饭,这百依百顺的态度,着实让常得贵喜出望外,调教成功了?变化太快,心里有点不踏实啊。
经过下午的一场闹剧,心好累,何素雪吃了晚饭查过房,洗了澡便早早睡下,到了半夜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一下子惊醒了。
“是我,别怕。”
沙哑的声音响在颈窝处,何素雪下意识去看方灵睡觉的外间,赵本真嘿嘿直笑,“她不睡到明早上起不来。”
何素雪羞恼地给了他一拐,“起来了就好该笑话我了,当她不知道自己被点了穴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