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窦天宝突然变得冰冷的眼神,朱校尉拒绝的话愣是说不出来,眼睛一闭,就着窦天宝的手把安神茶喝了个精光,总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把小爷我毒死了吧。
随后,一颗硬硬的甜甜的东西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慢慢散去,朱校尉迟疑着睁开眼睛,“这是什么?”
窦天宝又笑得一团孩子气,仿佛刚才杀气腾腾的人不是他,“甜吧?这是小何大夫做的秋梨糖。”
对于小何大夫的种种神奇,朱校尉已经麻木了,心想你就说她是天上的神仙,咱们也信了,行不。
躺在狭窄的小床上,朱校尉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洗漱没换衣就上床的滋味,从没试过,谁知他才翻了两个身,意识就模糊过去了。
凌晨两点,手术室的灯光灭了,两辆治疗车先后推出来,后来跟着一群不断打呵欠的人。
月亮很圆,月光很亮,却没有人去关注这难得的浪漫夜景,他们现在最想念的是一张小床。
关有树瞧着小师妹又黑又肿的眼睛,心疼得抽搐,不要她查房了,直接赶她回去睡觉。
连做三台手术,何素雪确实也累得很了,拖着疲惫沉重的双腿回到宿舍门前,发现门锁是开的。
这个房间只有她和两个大丫鬟有钥匙,心想是不是紫菀或者紫珠来了,轻轻推了推门,里面没关,便轻手轻脚走进去,却见自己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修长的躯体。
愣一下,小跟班啥时候长那么高了呀,不太对头呀。
迟疑地立在门口,用鼻子嗅了嗅,怎么好像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心中有了猜测,正想走过去,床上的人出声了,“你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何素雪扣上门插销,抿了抿唇,“我以为进贼了。”
赵本真翻身面对着未婚妻,星眸在月光映衬下闪闪发亮,“竟敢把丈夫看成贼人,胆儿肥了哈。”
“是未婚夫。”何素雪强调道,缓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低头凝望着他线条美好的侧脸,“可怜的赵大将军,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找不到?竟然要来我这简陋的小地方挤?”
“是啊,为夫好可怜啊,跑了几天几夜,累得半死,媳妇不说夸奖,还冷嘲热讽的,我这心啊都碎了,不行,坚决要求补偿。”
赵本真揽住未婚妻的细腰,微微用力把她拉到身前躺下,嘴巴就凑了过来。
“别,我身上全是汗,我得洗个澡再睡。”
“别洗了,我不嫌弃你。”
“哈,敢情你也没洗,身上还是那个汗味加血腥味。”
“嘿嘿,这不是来得急,没带衣裳嘛,现买的又不如你做的穿着舒服,将就将就行不行?”
何素雪歪头想想,打仗的时候,几天几夜没水洗,不也过来了?算了,将就一晚上吧。
“好吧,俩人一块臭吧。”
“胡说,我媳妇香得很,不臭,我喜欢。”
何素雪用手抵住赵本真凑过来的脸颊,板起小脸,“你累,我也累,好好休息不准胡闹,不然我赶你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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