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的,开窗吹了几天,油漆味道也不是很重。”
赵本真眼睛亮起来,也不说去不去,就那么盯着何素雪看,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那院子大些,再年哥那里转不开,就别去搅和了。”何素雪暗暗叹息不知几辈子欠他的人情,都要在这一世还清,扭头叫来紫珠,让她把新房子的钥匙交给赵本真。
赵本真眉花眼笑的,示意丁细芽接了钥匙,何素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二进是我的,你们只能住在一进,被褥什么的自己张罗吧。”
赵本真不在意地挥挥手,“有床板就行,对付几天,等我那院子收拾好了就搬。”
这话几个意思呀?皇帝赐了宅子,还是他自己买了?是婚房,还是过渡一下的小房子?
人多眼杂,何素雪心里有着疑问,却也不好细说,怕惹人笑话。
过得一会,常得贵也回来了, 有他加入检伤速度更快,终于在七点钟时将伤员安顿好,需要紧急手术的伤员也排出表来了。
器械还在供应室里消毒,常得贵宣布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下面的救治工作。
菜里仍旧是切得细细的肉丝,加了辣椒,很下饭,医助们和护士们狼吞虎咽把肚子填饱,嘴巴一抹,便抬了鸡汤去病房服侍伤员。
朱校尉趁机告诉大伙,他已联系好了那个什么义工,按照方大掌柜的意思招了三十人,明天早上就能来上工,只要包两顿饭就行,但是傍晚要在城门关闭前出城。
方再年笑了笑,“按照咱们江南药铺的规矩,这义工包三餐,完事之后按每日三十个铜板算,不要钱的,也可折算成米面。”
刘建也是笑,“这钱最后还不是出在咱们身上?只要伤员照顾得好,几个铜板不算啥。”
“敢情你们西北军是土财主呢,亏得小爷我说破了嘴皮子,还想着能给你们省几个子儿。”朱校尉郁闷得,表情有点裂。
常得贵推开吃空的饭碗,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这才对朱校尉拱拱手,“感谢三公子伸出援助之手,这义工到咱们这里来,活儿不轻,报酬不多,也就是那么个意思,不能叫人白辛苦。好了,这事就这么着吧,各位慢用。”
赵本真一见常得贵要走,把碗一推,追上去,“大叔,我有话和你说。”
“去我那屋说吧。”常得贵脚步不停,背着两手往外踱,两人渐行渐远,身影慢慢被浓郁起来的夜色吞没。
喂饭的学徒们渐渐回到饭堂,关有树看了看小师妹,该是查房的时候了,术后的要看愈合情况,术前的要看伤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接下来要等器械出锅,给几个重病伤员紧急手术,总之事情多得做不完。
范大使和他的五个手下没有留下来吃饭,但在关有树等人开始查房没多久,这伙人又回来了,手里都拿着小包袱或者小药箱。
何素雪心里犯了嘀咕,这是要长住的节奏?是免费的义工呢,还是要求薪水的临时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