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疑虑重重。
赵本真的信里只有两句话,第一行写着“你想她怎么死”,第二行写着“随心所欲”。
哎呀,这里头到底几个意思呀?赵本真,多写几个字能怎么样嘛。
把信给紫菀收好,何素雪托腮想到下车,都没完全想通。
第一句好理解,就是说贺氏认罪了,询问要不要弄死她,第二句就有点费思量,看不懂。
然而,当何素雪踩着脚凳走下马车,一眼看见二门边上畏畏缩缩的王妈妈,她突然明白了赵本真的意思,这是何家有所求,让她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要被何家人所左右。
这位王妈妈,就是当年护送何益学到甘州的何府小管事,那趟差事办砸之后,就被老太太边缘化了。
这回何府大难临头,老太太急怒攻心再次中风,却没能及时医治,已是瘫痪在床。王妈妈因为曾经跟三小姐说过话,被派出来请三小姐回府给老太太诊治。
老太太是真病还是假病,何素雪不愿过多猜测,她用膝盖骨都能想得到,受贺氏牵连,何家一定有了**烦,而她是赵本真的未婚妻,也许想利用她向赵本真求情,嗯,或者说是施压?
何素雪自认不是圣母,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只有三个:常得贵、赵本真、何益学,贺氏已经触犯了她的底限,饶恕是绝对不可能的。
没见赵本真的第一个问题么,多了解本大夫呀,一定要贺氏给李氏娘亲和大哥偿命!
至于那个渣爹,丢官罢职都是活该!状元了不起么,状元就可以抛妻弃子宠妾灭妻么,身为国家高级公务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何素雪黑幽幽地眸子死死盯着王妈妈,戾气排山倒海一般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王妈妈冷汗淋漓,湿透了几层衣,两腿战战贴到墙上,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何素雪强烈的恨意,也让常得贵有些意外,他微微皱眉,上前轻拍她的肩膀,“徒儿,既然老太太不舒服,作为孙女儿,你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何素雪瞬间表情一变,笑容可掬如春风化雪、暖风扑面,“师傅,徒儿没说不去呀,只是要好好想一想,该带什么药,该带什么人,以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让人措手不及。”
这是,在怨恨上回被逼嫁?
王妈妈一念至此,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扑通一声跪倒在何素雪跟前,“三小姐,奴婢真真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请三小姐过府看病的,绝对绝对没有坏心,您若不信,奴婢这就向菩萨发誓,保证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早在王妈妈跪倒的那一刻,何素雪就跳到一边去了,没让她跪准,“王妈妈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不去的话,这是要折煞人么。紫菀快扶王妈妈起来,青果柳芽把行李搬进去,再把我的药箱拿出来。”
何素雪吩咐完丫鬟,转身笑对常得贵:“师傅,徒儿和大哥去何府看望老夫人,就不能陪您和师娘用晚饭了哦。”
常得贵弯了嘴角颔首,“去吧,找常新拿点好药,代为师问老太太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