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错了!
“六,六表姐,没关系啦,其实雪松也就难过了几天,你瞧瞧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没事的没事的,都是我没事找事!”说着,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林昭言扯开唇角笑了笑,只是笑容并未抵达眼角。
她的伤心,任谁都能看出来。
刘明慧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表姐也很无措。
林若言更不用提,比起林昭言,她更难受。
刚刚还和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谁说话。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的馨娘却突然出声,“人死不能复生,我娘死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可再难过也无济于事,我就想,我一定得坚强,我一定得过得好我娘在天之灵才会开心,她一定不希望我消极难过的。”
馨娘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湖面上吹来的一股清风,只是因为周围太安静,所以垂柳摆荡,吹到了人的心里去。
林昭言侧首看她。
她对林昭言微笑。
林昭言也就轻轻笑了起来。
馨娘说得对,她不该消极不该难过,更不应该将自己置于险境而不管不顾,刘文轩最明白事理,他会理解她的。
林昭言这样想着,心情一下子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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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大舅舅、三舅舅和四舅舅也从公中回来,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了晚膳。
刘府并没有建安侯府那么重的规矩,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席间大家互相说着话,聊聊这一年多来发生的趣事,气氛一直和乐融融。
林昭言置身其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家庭的温暖。
吃过了晚膳,刘氏带着三个孩子回院子休息。
林昭言和林若言被分在了一间屋。
舟车劳顿,来到刘府后又一直出于兴奋状态,两个人洗漱完之后便累得不行。
林若言是连句话都懒得多,倒头就睡。
林昭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帮她掖好被角,吹熄了灯烛,也去了一扇门之隔的寝居休息。
躺在红木雕花的罗汉床上,林昭言想了许多事。
想父亲对宛妃的爱,想母亲心里的苦,想周霆琛对她的恨,想陆言之对她的执念,想她对萧岐那莫名其妙的心动……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就渐渐飘远,脑中只有刘老夫人温柔慈爱的眼神,刘家姐妹热情亲切的话语,刘文轩情深似海的模样……
还有江南的杏花春雨,小桥流水,杨柳依依……
以及外婆,最温暖的笑……
到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林昭言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只知道向来认床的她,那一晚睡得很好,似乎还做了美梦,因为第二天清晨,曼双说她唇角还挂着笑。
就这样,林昭言她们在延陵住了下来。
林昭言第一次让自己融入其中,才终于体会到林若言嘴里说的那个温馨和乐的延陵刘府。
没有虚伪,没有客套,没有算计,你不必提防着她在背后捅刀子,她也将热情对你毫不保留。
或许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延陵与盛京果真大相径庭。
刘氏也一扫在盛京时候的阴郁,整个人都阳光明媚了起来,带着几个孩子去这儿玩去那儿耍,忙得不亦乐乎。
林昭言甚有幸地看着她这个向来稳重自持的母亲变成个活泼娇俏的半大孩子。
果真,是与林若言一模一样啊!
林若言自不用说,她本就喜欢延陵,在盛京的时候就经常把延陵夸得天花乱坠,此次回来,没有人再管着她,就跟被放出笼中的鸟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还有,无法无天……
至于林昕,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读书读书,才七八岁的孩子却很能掌握分寸,也能合理地安排好自己的时间。
刘老太爷瞧着,仰天发出一声感慨,为毛这不能是我的孙子啊!
刘老夫人啐他,“你不是主张放养教育吗,你不是最瞧不起林家的规矩吗?现在眼红了?”
刘老太爷委屈含泪,“我只是不想要书呆子,没说不想要有出息的孩子哇!瞧瞧家里这几个泼猴,呜呜……对了玉心,能让昕哥儿改姓刘吗?”
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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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什么的,我不敢再开了,放在那儿自然风干了。
现在只能庆幸我用的是网盘,在别的电脑上也能把文档打开,否则,哭都没地方哭去。【曾经丢失过三万稿子的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