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都给毁了!”
又肃下脸严肃道:“昭儿,这件事你肯定是跟她沆瀣一气的,母亲答应不责怪你,你去将她给我找回来,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趁着局势还能挽回之前,赶快叫她给我回府!”
“母亲竟认为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么?”林昭言不答反问,“您不是没有瞧见祖母和大伯父那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您觉得若言回来了,日子会好过吗?”
刘氏回想起方才林老太太的态度,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倘若若言回来了,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林昭言见刘氏的表情有所松动,便趁热打铁,“还有,母亲就觉得若言一定没有希望么?倘若若言不去争取,那肯定是没戏了,可她去争取了,付出努力了,我相信结果肯定会不一样的。”
“可她名声也毁了,成国公府不会愿意娶这样一个……”
“不会的。”林昭言打断了刘氏未说完的话,笃定道:“谁知道若言是跟着言之表哥走了?临安靠着延陵,可以说若言是去找外祖母了,难不成还有谁真会去江南查访?这根本就不现实。再者,若言又不是赖着言之表哥,她只是想离得他近一些,又不会与他住在一处,等到时机成熟,她自然会回来,到时候让言之表哥上门提亲,名正言顺,又有何不可?”
刘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大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向来少言寡语的女儿怎么突然间这么伶牙俐齿了,最最关键的是,她说的都很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可这毕竟于理不合……”刘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从小所受的教导还是让她无法接受这种行为,特别做这种事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现在不是若言此举对不对的问题,而是她还能不能回来的问题。”林昭言索性将事情的本质剖析给她看,告诉她,“母亲,若言没有退路了,她只能一门心思往前冲了。”
刘氏的眉心瞬间拧紧,心里头是郁卒不已,可她不得不承认,林昭言说得对极了。
良久,她才轻轻出声,“可这要怎么瞒得过你祖母和大伯父,他们可都是人精,估计骗不了几天就能发现端倪,到时候找着若言,还是徒劳。”
林昭言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接受了林若言出走的事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则微微一笑,“要得也就是这几天,因为之后,他们一定没有精力再理会若言了,况且也没必要了。”
墨霜都进门了,要堵住目击者的嘴岂不是多此一举?
刘氏疑惑地望着林昭言,总觉得这个女儿跟自己认知里的不一样了,她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她。
林昭言握住她的手,不给她机会多想,轻声道:“母亲,咱们分家吧,等分家之后,您可以与父亲去延陵,延陵离临安又近,您更方便去看若言,好不好?”
刘氏听她只说了“你与父亲”,不由拧起了眉,“你呢?”
“我自然是要留在盛京与二皇子成亲啊!”林昭言歪了歪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母亲您不要替我担心,我有二皇子这层关系,他们不会为难我的,倒是您跟父亲,这次之后肯定得罪了祖母与大伯父,与其留在这儿找罪受,不如就远离盛京,反正父亲又不在朝为官,他喜爱书画,云游四野最适合不过了。”
刘氏见她铁了心地要分家,心里头奇怪极了。
她知道这个女儿一向与侯府格格不入,可这么多年来她安静乖巧,倒也是相安无事,如今又要嫁给二皇子,身份煊赫,可同样的就更需要个势力庞大的娘家做支撑。
倘若他们分了家,离了侯府,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林昭言像是听出了刘氏的心声,笑着道:“母亲不必替我担心,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只要您跟父亲还有若言能好好的,我就再没什么好烦忧的了。”
只要将她所在乎的人都送离盛京,她行事也就可以没有顾及了。
刘氏听她小大人般的口吻,不由失笑,“你才多大的年纪,还烦忧?若我与你父亲还需要你来烦忧,那我们成什么了?”
林昭言吐了吐舌头,“女儿就是关心你们嘛!”
“你啊!”刘氏捏了捏她的脸,感慨,“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前些天你父亲还与我说过要分家单过的事儿,我当时觉得没有必要,分家这种事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弄不好还要与侯府反目成仇。可是,经历过方才的事情,我倒觉得反目了更好,以后再也不用同这帮阴险狡诈的小人生活在一块儿!否则还真是恶心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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