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个小个士兵道:“哥哥,你听说了没,我怎么听说那位……驾崩了啊?”
右边的大个闻言就要去捂他的嘴:“小子,你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有话也不能在这说。”
小个四处张望了一下,更加小声道:“关键是现在军中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呢,你觉得是真是假?”
大个摇头:“怕是不可信吧,那位天天待在宫里,又还年轻,怎么会呢?”
小个道:“可万一是真的呢?”
“真的又怎么样,后面不是还有大皇子呢嘛,怕什么?”
“可有人说其实是丞相想做皇帝,把这个消息隐瞒了,目的就是想要篡位。”说到最后两个字,凌云只看到他做出一个口型,声音微乎其微。
大个朝旁边布施的相府管事瞟了一眼,瞪着眼警告小个:“你不要命可别连累哥哥我,你也不看看旁边是谁,这话也可以随便说,去去,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小个想说的话已经说完,立刻向大个赔罪道:“好好,我不说了,可是哥哥,你真没其他想法……”眼看大个的铁拳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小个连忙捂嘴,表示真的不说了,才见大个收了拳头臭着脸走远了点。
凌云听得脸色难看之极,她示意跟在身边的梅竹去同管事说一声,直接和梅香上了马车,方向正是皇宫所在。
君牧野正在和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将事情安排完,见几人还不告退,君牧野诧异地望着他们,见几人似乎有话要说,不由问道:“诸位还有何事,不妨直言。”
兵部尚书出列,他面上虽有些为难,仍然躬身道:“丞相大人,最近军中有些流言,下官以为此事务必要禀报给您。”
君牧野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听到这话,第一个念头就是与皇帝驾崩有关,果然,在得到他的允许后,就听兵部尚书道:“军中传言陛下……已经驾崩,还说您……您隐瞒不报,实为……实为……”
君牧野拿笔的手一紧,面上波澜不兴:“继续说,本相是什么?”
“篡……篡位……”兵部尚书像是被人一把捏住了脖子,许久才憋出这两个字,但下面出现了这事,又是与他的管辖有关,他不敢不报。
听到这两个字,其余几位官员立即将头低得不能再低,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君牧野的反应。
君牧野脸上一下子变了颜色,心里有一阵慌乱,盯着下站的几位官员问:“你们可信?”
“这……”几人暗中互相看了几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次也的确有些奇怪,虽然皇帝很少露面处理国事,但明明才让君牧野罢朝不过两三天,就又下旨把他召了回来。虽说是以感染伤寒为借口,但突然传出这样的消息,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陛下的脾气诸位也不是不知道,再说本相如今所做之事还需要篡位吗?不要听风就是雨,也要好好管理手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有个分寸,没有分寸的就要教训到知分寸。”君牧野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还一边说话一边翻看奏折,最后道:“最近发生的事你们心里必然也清楚,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不要明知道是对方挖的坑还往里面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让对方没有空子可钻才是你们的当务之急。”
这番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话不是教训胜似教训,听得下面几人额头不停冒汗,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太鲁莽了。丞相大人的话十分在理,他哪里还需要篡位,现在分明是皇帝自觉地只占了个名分,大权早已落在丞相手中,这些谣言真是不可信。
于是,几人立即赶紧跪下认错,见君牧野没有生气的意思,赶紧擦擦汗告退,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将传谣言的人痛打八十大板,看谁还敢乱说。
见几人离开,卓公公立即进来通报道:“大人,您的夫人此刻正在偏殿,您看要不要召见。”
君牧野还陷在谣言的在军中传开的思绪里,听说凌云来了还有些茫然,下意识就要开口传召,又很快意识到御书房不许女眷入内,赶紧起身道:“本相这就过去。”
踏入偏殿,看到凌云正一边喝茶一边垂头想着什么,映着外面的阳光可以看到她侧脸上一圈圈的绒毛,然而这稚嫩可口的脸上却做出了与她的年龄十分不符的表情。
君牧野靠近她,低声问:“在想什么?”
凌云想得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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