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桃给她的一包首饰全当了,当得二百多两银子,再加上自己手头上先就有的,章杏觉得自己大约能在漳河镇置一家铺面,买个小院子了。
只这个铺面要做什么营生,她还不知道。她许久以前是靠耍嘴皮吃饭的,但是这个在这地可算是一点用都没有。女人在这漳河这样小地里还能自由行走的,到了淮阳那样地方,就少多了,且只要到了适婚年岁,便是小门小户也多是罩了个面纱什么的出门,那些高门府邸大家小姐们几乎都是坐轿子坐马车前拥后簇出门。
所以女人上公堂辩白,这事就想都不要想了。
她不会种地,这些年在魏家,魏云海对她这个家里唯一闺女十分偏护,一般时候压根就不让她下地,只让做做饭,收拾收拾菜地。这年把更是连出门,魏云海都让魏闵文接送她。
做买卖她更是从来都没有碰过,更是两眼一抹黑。
魏闵文对漳河镇十分熟悉,听说章杏想买铺子和宅院,吃了一惊。他虽是早就知道章杏有私房钱,但是买铺子和宅院可不是小数目。
章杏说出自己手头上钱数,说道:“这里面有一大半是我妹妹章桃给的。”
魏闵文仍是吃惊看着她,良久方说:“你既是有这么多,为何要在漳河镇买铺子宅子呢?漳河不过是个小镇,到盂县岂不更好些?”
小地有小地的好,自由,但是小地就不要指认发财了。这理,章杏知道。但她一直认为自由是最重要的,盂县那地对她来说是是非之地,非迫不得已,她还真不想踏足。
但是再远一些,人生地不熟,也不合适。
章杏笑着说道:“盂县远了些,我又不方便经常过去,算了,还是在漳河买吧。”
魏闵文又说道:“便是咱们镇上,你也不能抛头露面坐柜台,这事怕还是不成。”
“谁说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坐掌柜?我看锦绣阁金大家不就是做得挺好?”章杏笑着说。
魏闵文摇了摇头,红着脸扭捏说,“锦绣阁虽是做得女儿活计,光顾的也多是女客,但是你一个未出阁女儿家怎能跟金大家并提?你要出面做掌柜,这个行不通。”
章杏被魏闵文说得垂头丧气了,方知一切在心里想得好,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那怎么办?”她问魏闵文。
魏闵文想了想,说道:“我先给你打听打听去,若是有合适铺面宅子,你倒是可以先盘下来,到时候找个忠实可靠出面做掌柜,我也可以帮你先看着,你在幕后就行。”
章杏又笑起来。魏闵文又摇了摇头,“要寻个那样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你别指望太高了。”
章杏将这些事情交付给了魏闵文,自己则打算做甩手掌柜。又趁着魏闵文要往淮阳进货,便跟了一趟船,又与章桃见了回面,将自己给她做的几件里衣几双鞋子,并一些腌货吃食一起带给了章桃。
章桃自然高兴,拉着章杏要她多住些时日。章杏要跟着魏闵文的船来回,自是依着船来回时间。
因着这回带的东西多,章杏便带着章桃又找了慈安药铺的王秉义。
王秉义见昔日拉着他哭得不松手的小丫头长成了个大姑娘,自是少不了感叹一番,要留章杏章桃两姊妹家里吃饭,听说章杏的继兄也来淮阳——魏云海与魏闵武他是见过的。他也邀了魏闵文一道家里吃饭。
王秉义家除了他家夫人王于氏,还有两个儿子,大儿王继宗承继王家衣钵,在南京一带坐馆行医,已是娶妻生子,小儿王继业今年十八岁,却是个另类,喜武不喜文,(呵呵,凑个字数,马上就改了)
章杏将这些事情交付给了魏闵文,自己则打算做甩手掌柜。又趁着魏闵文要往淮阳进货,便跟了一趟船,又与章桃见了回面,将自己给她做的几件里衣几双鞋子,并一些腌货吃食一起带给了章桃。
章桃自然高兴,拉着章杏要她多住些时日。章杏要跟着魏闵文的船来回,自是依着船来回时间。
因着这回带的东西多,章杏便带着章桃又找了慈安药铺的王秉义。
王秉义见昔日拉着他哭得不松手的小丫头长成了个大姑娘,自是少不了感叹一番,要留章杏章桃两姊妹家里吃饭,听说章杏的继兄也来淮阳——魏云海与魏闵武他是见过的。他也邀了魏闵文一道家里吃饭。
王秉义家除了他家夫人王于氏,还有两个儿子,大儿王继宗承继王家衣钵,在南京一带坐馆行医,已是娶妻生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