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地穿过云层。夜航,乘客没有坐满,头等舱更是空荡而安静,只有涡轮的轻微噪响。
赵夑看着苏颜。她在睡梦中,小小的脸因为睡得不舒服,微微皱在一起。受伤的脚感觉到疼,轻微地抽搐了两下。
在扎金索斯酒后的夜晚,赵夑曾经想过,是不是应该对他自己,对苏颜都放松一点。他犹豫过,是不是应该给两个人一次机会,一次幸福的机会。
但此刻,一切在他心里,都有了答案。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确信这个答案。
飞机在k市稳稳地降落。许宁染早早过来接机。脚踏上隆国的土地,呼吸着大西北特有的带点土腥味儿的空气,苏颜的心才像是从空中渐渐落到实处。这是家的感觉。
乍一见赵夑推着轮椅出来,把宁染吓了一跳,快步迎上来打量苏颜:“你这是怎么啦?”苏颜赶紧赔笑:“没事,小伤,小伤!”许宁染不太相信的样子,又用疑问的眼神去看赵夑。
赵夑面色沉静,简单地说:“我没照顾好她,受了伤。下个星期拆线。”
宁染狐疑地看看两人,也就不再问。接过苏颜的箱子,领着两人往停车场走。没走两步,电话就响了。她看一眼,接起来,简单说两句,就递给了赵夑。
“哥们,你回来啦!扎城这动静闹得挺大~你们这神探组合干得漂亮呀!”刘大仁咋咋呼呼的声音,听着也很亲切,却又犯了难:“不过我这儿有点情况,老爷子正跟我犯倔呢,得过两天才能出门。”
犯倔!赵夑深深为他的用词所折服,刘大仁的爹,其实是个极其威严的人,但摊上这么个儿子,浑然不知道谁才是爸爸。
“没事。颜颜这边,受了点伤。这两天也不方便活动。等你闲了过来就行。”
“伤哪儿了?哦腿上啊。厉害不?”刘大仁听了也操起心来:“那你等会儿,我给军四院打个电话,有个老专家不错,让过来给看看。”
赵夑有点哭笑不得:“你别太无耻。都说了是老专家,这火炉天你让人家溜腿儿?得了,你帮忙给预约一个,我带颜颜过去,拆线的时候顺便看看,最好再给我找找方子,别给她留疤。”
宁染看着苏颜莞尔一笑,苏颜心头甜滋滋的,对她挤眉弄眼。
“哎你别挂我电话啊~”那一端,刘大仁急着嚷嚷:“怎么过河就拆桥!我和许宁染还有话说呢,你电话还她。”
宁染把电话接过去,温和里又透着点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儿啊?一口气说完行不。”
“不,我不吃那个。”
“这个带不了,飞机都不让你上……你有办法也别带,这个我也不吃。”
“不喝……特供我也不喝,你留给你爸。”
苏颜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俩人,啥时候变这么熟了。准确地说,刘大仁这个死不要脸的,真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自来熟!
许宁染终于忍无可忍了:“除了天启门城楼,北都有的k市都有,你要不给我把那个带过来,要不就别想着买买买了行不?你要是有钱,孝敬下爹妈,再不行,你捐希望工程去!”
赵夑在旁边听得想笑。很显然,刘大仁这一番讨好,看在许宁染眼里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啊。
“天启门城楼啊……这我给你弄不来。”刘大仁认真地为难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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