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躲开付云欣要抓住自己的手,忽然抚着肚子哈哈笑起来。
这是上次在京城时翟南给自己的吊坠,他交给付云欣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眼神里的郑重。让付云欣在心里默默地当成了两个人的定情信物,因此一直都是很宝贝的放在床头,平日里轻易不会随便带出去见人。谁知道。此时李媛媛见了这个东西,整个人笑的跟羊癫疯发作一般,让付云欣有些发窘,原本的甜蜜小秘密都像是忽然摊开在太阳下面的蚂蚁一般,狼狈的只想找个地动躲藏起来。
这个东西,难道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么?为什么正自伤感的李媛媛忽然就又原形毕露了?
莹白的手指在实木桌上重重一拍,桌上珠光宝气的首饰盒子和面前明亮如洗的梳妆镜齐齐一颤,就像是身后几步之远的丫鬟臂膀,颤微微地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大口喘气。
“什么!翟南居然把暗部的信物给了那个野丫头?!”面前的美人高鼻阔目,如果不是脸上那抹暴戾的神色实在是骇人,那种天生的高贵和优雅任谁见了都会不自觉地腿脚发软,行走无力。
美人眼尾一扫,撇了撇身后低首静默的丫鬟,比葱段还要纤巧莹白的手指一挥,身后伺候的下人们就逃也似的飞奔出门。
斜倚在床头的翟老三悠悠转头,起身就走到美人跟前,身子半蹲下来,想是在求爱的姿势十分板正。他伸手握住美人放会桌面的手指,话语中带着委婉的柔情蜜意和淡淡的戏谑,“珍珍,你的脾气这么急躁。可是要怎么跟那丫头斗下去?”
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方才还气愤莫名的美人哼哼冷笑,直把刚才还邪气得令人着迷的翟老三给冷的腿脚发麻起来。
“如果不是你太没用,我至于这么见不得人么?如今好了,你们叔侄相斗,斗得昏天暗地,我却如同丧家之犬,如今哪里都是回不得的。你还有脸来嫌弃我的脾气不好?好啊,我的脾气不好,你去找你的阿猫阿狗,那些个骚狐狸精们倒是嬉皮笑脸的,你去啊!”周玉珍开口就是刻薄,眼眉一眨,哪里还有此前的仪态万方,简直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市井妇女般撒泼。
翟老三皱眉,静静注视了她几秒,前一刻的柔情蜜意如同冰冻般,僵硬的有些可怕。
周玉珍不惧他,大大的眼睛与翟老三对视。两人۰大有最后决一死战的意味。
终于,还是翟老三先缓和下来,他倾身向前,握住周玉珍的手向下一收,几乎是死死地掐住那只白嫩如玉的手指,“珍珍,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让你一个大小姐跟着我,没名没分的,连家都回不得,这种情况别说是你,就算是余安安,恐怕也是受不住的。说到底,你能到现在这地步,我确实是有很大的责任。可是,珍珍,我刚从国内回来,还差点被翟南设得圈套给扣在国内。我历经生死,终于滚到你面前,你就没有半点的开心么?”
周玉珍懒得理他,眼神一撇,不顾被握得死紧得手指,扭身背对着翟老三。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