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醺心里压力过大,一方面是对自己不经意间沦为高桥的走卒感到自责,担心小姚和那些同志。另外一方面是想接触高桥又怕他太过狡诈,毕竟他不同于浪雄,浪雄因为爱慕自己,所以自己才能一次次侥幸的安然无恙。
双重压力下,噩梦连连,天亮才睡着,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转头看看邵男,他不在炕上,洛醺刚想下炕,邵男冲进来道:“不好,怕是高桥,我刚想清理院子里的小姚留下的血迹,来不及了。”
洛醺稍微愣了下,然后道:“这样……”
她简单对邵男交代几句,然后打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张红纸,当时他们才来北平时,因为是假扮新婚夫妻,洛醺还剪了几个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棂上装样子,剩下的红纸没用就放着,她奔出厨房,把红纸在水瓢里浸湿,在自己嘴巴四周摸了几下,还含在口中嚼了嚼,顿时就血盆大口的瘆人模样,然后示意邵男出去开门。
来者果然是高桥,即高先生,他一眼望见院子里邵男还没来得及清除干净的点点滴滴的血迹,也没有直言质问,而是假惺惺道:“我发现胡同里很多血迹,那血迹还一路来到你家附近,担心你和你太太出事。”
邵男遵照洛醺的交代,道:“是出事了。”
高桥眉头一挑:“怎么说?”
这时屋子里跌跌撞撞的奔出来洛醺,满嘴都是血,扶着门框不敢距离高桥太近,红纸的颜色和状态与鲜血的颜色和状态是有区别的,想蒙混过关唯求神似,抚着心口看邵男道:“亲爱的,我又吐血了。”
邵男急忙奔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回头对杵在院子里的高桥道:“昨晚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男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把我太太打伤,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高桥似信非信:“为何进来就打?”
洛醺怕邵男口才不敌,急忙接过话道:“或许是认错人了,人家想找的是你也差不多,毕竟你做生意容易得罪人,我们才来北平谁都不认识,没朋友也没敌人。”
高桥被洛醺提醒,思路就沿着洛醺的话琢磨开去,想想大概是那些**者被自己追剿,人家反扑来杀自己,错进了邵家,错打了邵氏夫妇,他还想问问邵男那个不速之客是什么模样,自己正想抓捕未遂。
邵男怕言多必失,催促他:“高先生抱歉,我得送我太太去医院,您请吧。”
高桥无奈唯有出来,邵男立即把街门锁上,然后抱着洛醺噔噔跑了,当然不会去医院,找个地方给洛醺擦干净脸,吃了早餐剔了牙,闲聊半天喝了茶,然后才返回家里。
洛醺巧计骗过高桥,邵男领略了她的本事,突然对她想用另外的方法从高桥那里得到情报有了信心,高高兴兴的下厨做了顿西式午餐,利用可能利用的食材,虽然外貌有点四不像,但也比他做中餐好多了,色香味俱全,看得洛醺直咽吐沫。
刚想伸手去抓,见邵男拿出一瓶酒来,她猛然想起昨晚那个梦,酒能乱性,谨慎道:“我不喝酒。”
邵男启开瓶塞,微微一笑:“为了工作,按理我也不能喝,但今天与众不同。”
洛醺紧张兮兮的:“有何与众不同?”
邵男顿了顿,还有些害羞,洛醺只感觉心被他的欲言又止提到了嗓子眼了,只等他说出:“今天是我生日。”
噗通!洛醺长出口气,又感觉自己的心被他丢回盲肠上,如释重负,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表白,却是自作多情了,这家伙心高气傲目过于顶,各种迹象表明人家对自己毫无兴趣,忽而就哑然失笑了,终于发现有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这在她来讲有点莫名的失落还有点开心,两种复杂的感情纠缠不清。
听邵男说是他的生日,洛醺释然了,点头:“好吧,我陪你喝一杯庆祝。”
酒这东西很邪性,说是喝一杯,粘上就是一杯接一杯,邵男海量,洛醺不擅饮,几杯下肚就东倒西歪醉态十足。
邵男看出她不胜酒力,搀扶她回了卧房。
洛醺在炕上躺了会,感觉小腹有点胀,想小解,于是费力的爬起,慢腾腾的下了炕,醉眼迷离的找茅房,刚进去却发现邵男在里面,他只穿着一条底裤,手里还拿着睡衣,雕塑般的身材展露无余。
“你上茅房怎么不把门插上,没安好心。”洛醺窥见他近乎全裸的身体,羞臊难当,气呼呼的呵斥,还不忘捎带瞄一眼人家健美的胸肌腹肌。
邵男没料到洛醺会突然出现,慌里慌张的急忙把睡衣穿上。
洛醺掉头想走,忽而转身道:“不是你换睡衣不在房间换你来茅房换什么,怪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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