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注意到这边,悄悄展开了那纸团,心里实在好奇,这都是谁呀,搞得跟以前的地下活动似的。
纸团上,熟悉的字迹跃然字纸上:盼草屋一晤。
他来了?!九月心头一喜,没想到他动作还挺快的嘛。
“九妹,在干嘛呢?火都要烧灭了。”祈喜奇怪的声音响起,透过热气伸头看向了九月。
九月手一扬,纸团进了灶里瞬间化为灰烬,接着折了些柴禾塞了进去,一边笑着解释道:“我在想盖房子的事呢,八姐,那边的钥匙给我吧,我想去看看,也不知道那边能盖几间。”
“在这儿呢。”祈喜把手中的水倒进锅里,盖上锅盖,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从自己的腰间摸呀摸的,摸出好几个钥匙,细细辩认了一番,挑出其中一个,“给。”
“我先去看看。”九月接过,站了起来。
“明儿再去吧,快吃饭了。”祈喜忙说道。
“我想早些丈量明白,晚上好画图呀,明儿得和五姐夫十堂哥商量事情呢。”九月边说边往外走,游春还在那儿等呢。
“哎……早些回来,要开饭了!”祈喜在后面追着喊了一句。
“知道啦。”九月已到了院子门口,此情此景,就好像回到了前世她上初中时外婆的那个小四合院,往事的记忆已在不知不觉中淡去,可这种感觉却似刻在灵魂里般,熟悉而温暖。
然后,九月的好心情却只仅仅维持到了院子外面,一出门,看到坡下涌来的一干赵家人,九月的笑顿时僵住了,赵老山跳出来闹事,已被判了流刑,还是无期的那种,这其中,少不了郭老和游春的操作,她回来大祈村,也想过会有遭遇赵家人的这一幕,只不过,想到了并不代她喜欢这样的场面。
九月皱着眉停下脚步,此时,赵家人也看到了她,她要是这会儿退回去岂不显得她心虚?可是,不退又要耽搁自己与游春的相会。
“哎哎哎~~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就在九月犹豫之际,旁边的院门开了,余四娘笑容满面的出来,还没走出两步,就看到了九月以及来势汹汹的赵家人,她下意识的缩回了一只脚,接着眼珠子一转,整个人便跳出来,冲到九月面前跟老母鸡似的张开双手,冲着赵家人大声喝道。
余四娘的声音,素来有魔音穿脑的效果,她又是有心想在九月面前表现一下,这一声吼自然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几个院子的门都开了,出来不少人。
祈稷这会儿还没有回来,祈菽和祈黍刚刚进门就被这一喝惊了出来,他们原以为定又是自家老娘又挑别人的事儿了,没想到出来一看,竟是为了九月,两兄弟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耽搁,转身到院子里抽了顺手的家什,交待自己家媳妇去报信的报信,管好孩子的管好孩子,便冲了出来。
祈康年家那边出来的除了祈康年自己就是陈翠娘了,祈稻今天出工还没回来,他媳妇正在厨房忙着作饭,祈康年看到外面的情况,眼珠子一瞪,扯着陈翠娘就进了院子,双手把院门一关,关得死死的。
“你们想干什么?”祈黍和祈稷的脾气有些相近,虽然对九月没像祈稷那样上心,可看到赵家人这样找上门来,他却也当仁不让,冲到前面就把手中的锄头一横,怒目吼道,当他们祈家没人了吗?
赵家人显然没想到祈家人反应这么激烈,接连被余四娘和祈黍这么一吼,他们的脚步不约而同的顿了顿。
赵老山的媳妇拖着孩子扶着老婆婆走在最前面,两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肿得跟个核桃似的,显然是得知了赵老山的结果哭的。
两人只是一顿,便拖着孩子朝九月跪了下来,根本不给九月说话的机会便痛哭了起来:“祈家妹子,我们家老山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冲撞了你,他不是有意的,你就饶了他吧。”
九月抿着嘴,无语了,那样还不是有意的?那他要是有意,她该怎么办?
“什么一时糊涂?什么不是有意的?”这会儿,有个余四娘站在这边,九月倒是省了不少事,余四娘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跳着脚就指着赵老山媳妇的鼻子开骂了,赵老山的娘到底比她长一辈,后面还跟着这么多赵家人,她还是知道好歹的,“以我看,他就是预谋很久了,上一次,你们把我侄女儿逼成那样,她说什么了?做什么了?还不是好心好意的帮你们家仨治好了邪症?现在好了,居然反过来咬一口,人都跑铺子门口泼脏水了,还好意思说不是有意的?难道那不是他干的还是我家侄女作法让他去的?”
“祈家妹子,求求你,你再饶了他这一次吧,我相信,他一定不敢再这样了。”赵老山的媳妇哪里是余四娘的对手,闻言只好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九月哀求道,说罢,还忙指挥自己的孩子给九月磕头,“快,快求求福女,求她放过你们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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