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他下棋了,文太医的棋也不错,只不过那呆子整天就知道采药,研究药性,他也不好天天拉着人下棋,黄锦元也会下棋,可对上他,那棋便太臭了,他赢了也觉得不够劲儿,就这个齐家小子还不错。
“自当奉陪。”齐冬月笑着应道,看了看九月那个方向,他又帮游春说了一句好话,“春哥的棋也是不错的,等他回来,我们都可以奉陪。”
“他的棋是不错,就是……”郭老敛眉,微想了想,笑道,“杀气太重。”
“英雄所见略同。”齐冬月咧了咧嘴。
不过,这会儿齐冬月也没有空陪郭老下棋,他是被九月抓来当义工的,如今,还有满院子的人和草药等着他。
九月招呼了小虎和阿德给齐冬月帮忙,花了一个时辰,才把草药分类归整好,之前被齐冬月看过诊的人知道齐冬月又来了,还带了草药义诊,更是闻风而来,把祈家这院子塞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九月出面劝走了大多数人。
齐冬月嘴上说着无奈,做事却也尽心,很快,就在九月家的院子里设下了桌子,开始义诊的头一天。
九月反倒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她便有空余制符制香了,之前合的香如今剩余的不多,也得多备一些。
很快,一上午便过去了,祈喜过来喊吃饭,九月才停了手。
吃过了饭,散去的乡亲们再度过来。
“祈家九囡,我的就不看大夫了吧,估计看了也没用。”一位老太太扁着嘴到了九月面前,“你给我画个符,我拿去化了服下就好了。”
九月不认得她,却也客气的回道:“大娘,您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是哪里痛,就是到了夜里,这膝盖酸得要命,经常就感觉有风灌进去那样的,到了第二天出太阳,又好了。”老太太的手也有些晃,扁着嘴继续说道,“我觉着吧,可能我的大限不远了,这夜里……那东西不是怕太阳嘛。”
“大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九月不由无语,“您老气色这般好,哪里像什么有大限的人呢?您还是让齐公子给您看看吧,以我说,定是您年轻的时候,受了寒,这才引起这膝盖酸痛,感觉入了风似的,对不对?一到阴天下雨天,您这腿脚也不舒服吧?”
“哎呀,都说你厉害,神了。”老太太听罢,双手一拍,激动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家里的事里里外外都是我,便是坐月子的时候,也没能好好歇着,寒冬腊月的,泡水里时候也多着呢,祈家九囡,你说,这个真的不是那东西作怪?”
“大娘,您就听我的吧,让齐公子给您看看,您一定能长命半岁的。”九月哄老人还是有一手的,说罢,便搀着老太太走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下,等待前面三个人看完,就轮到她了,“您先坐着,我去给您备些药。”
“嗳,嗳。”老太太点头,听话的坐在那儿,一边和旁边的人说起了她年轻时的苦。
齐冬月抬头看了看九月,笑了笑,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方面的本事。
“那位老大娘,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齐冬月松开把脉的手,笑着对走过边上的九月问道。
“我觉得,应该是历节病。”九月随口应道,“我去给她烧一桶老姜艾草汤,一会儿好泡脚。”
“准备些艾条吧。”齐冬月点头,把九月当成了药童使唤,她既然懂一些,便比小虎和阿德好许多,他能省不少事,再说了,她把他抓来义诊,她自己总得出点儿力吧?
齐冬月说完,便继续给前面这人说起他的症状来,边讲边写方子,交待了许多平日注意的细节。
“遵命。”九月笑嘻嘻的应下,跑到厨房让祈喜准备老姜艾草汤,如今时常给祈老头泡脚,这些都是家里常备的。
就在九月准备去齐冬月那屋找艾条的时候,只见院门外匆匆进来一群人。
“大夫,快救人啊。”前面的人让开,露出后面的赵老根和赵老石以及两个壮年男人抬着一个门板进来。
“怎么回事?”齐冬月正好看完一个,站了起来。
“大夫,快救救我娘吧,她快不行了。”赵老石红着眼睛,却没有抬头看九月,在他们心里,还记着赵老山的事。
“过来这边。”齐冬月招了招手,立即,边上几人站了起来,及时的送上了凳子。
九月也顾不得回去艾条,快步凑了过去。
门板上,赵母满身血污的躺着,身上几处血肉模糊,大腿外侧有一处连裤子带肉去了一块,伤口深可见骨。
“嘶~”九月倒吸了口冷气,脱口说道,“这是被哪家的疯狗咬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