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见林国舅说了这么多话,皇帝也是这般淡然,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满的表现,心里稍稍一安,便把她爹受托保存证据的那段说了出来。
皇帝听到祈丰年居然把证据藏在棺材里,眉眼跳了跳,再次看了郭老一眼,心下歉意更深,当年,要不是因为他的事,小皇叔也不会与心爱的人分离,更不会有后来的重重误会异致孤身一辈子了,连累得小
皇叔的妻女受苦了一辈子……
“起来说话。”想到这儿,皇帝柔声让九月起身,又问了些细节,便让九月退到一边等候,转向王平晖说道“王爱卿,福女所言可真?”“禀皇上,福女所言之事,句句是真。”王平晖正愁没机会捅上来呢,忙出列附和,把游春和祈丰年的事一一禀报,矛头直指林国舅的本家,京都府尹林旺。
“皇上,她这是告御状。”此时,林国舅再次站了出来,对着皇帝说道“皇上,告御状必须得击响登闻鼓滚过钉板方可,她怎么能不按规矩来?皇上,无规矩,不成方圆呐。”“林国舅的规矩,当真是大呀。”康子孺就好像摆明了跟林国舅做对似的,林国舅一开口他就跟上反驳。
“康大儒,我林某何时得罪你了?”林国舅气得瞪着他质问道。
“你没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惯罢了。”康子孺挑眉,直白的告诉他“你好歹一个大人了,怎么心眼比针眼还小?她不就是不小心告了你家亲戚吗?平时怎么没见你这样对规矩上心?”
“康大儒,这是金和殿,你不能乱说话。”林国舅顿时跳脚,转身求支援“我何时没规矩了?各位大人都评评理,我何时没规矩了?”他一气之下,口无遮拦,便“你你我我”起来。
皇帝微皱了皱眉却没有指娄他,反倒宽慰道:“林爱卿,康矢儒只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皇上,这是金和殿呢,哪里能开玩笑的地方?”林国舅却以为皇帝偏袒他,上前几步声情并茂的说道“皇上臣对皇上的一片忠心,日月可昭,今日居然被他这般欺辱,臣心寒哪,臣如今唯有撞死在这金殿上方能一证清白。”
“我说,林国舅,你至于吗?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就寻死觅活的撞死在金殿上,擦,你这是逼宫欺君呢?”康大儒却是眼睛一翻,伸着小指头挖了挖耳朵,连粗话都出来了“你还知道这是金和殿?知道金和殿是什么地方?居然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简直是吃了龙心豹子胆啊。”“你”林国舅瞪着眼睛看着康子孺,动了动嘴巴却想不起怎么反驳,只好又转向皇帝。
“林爱卿的忠心,朕自然明白。”皇帝淡淡的说道“林爱卿为国为民,卒苦了,从今儿起便在家安享天伦吧。”
“皇上”林国舅顿时傻眼了,让他回家吃自己的?
皇帝罢了罢手不想再理他,直接转向九耳问道:“福女,你的要求有悖规矩,还是换个要求吧。”
换个要求?那她不是白说了?没有结果不说还打了草惊了蛇,哪能现在就袖手?
“皇上,如果,敲登闻鼓滚钉板能换得皇上同意重审游家冤案,民女愿意。”九月再次跪下,郑重的说道。
“这”众人大惊,纷纷看向郭老,今天郭老领着福女来朝堂,一路细心介绍,那关系必不会远,这会儿,她居然自请滚钉板,这难道是王爷授命的?
郭老淡然的站在一边,只是默然的看着九月,却没有什么表示。
康子孺也是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这两人的表现,倒是让皇帝没了底,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外甥女,皇帝自然也不会真让她去滚那钉板,想了想便说道:“福女祈雨解我天朝危急,此是大功,岂能因求一恩典便让福女去滚钉板?传出去,朕岂不成了昏君?此事,朕允了。”
“皇上!”林国舅还想蹦一癞,便被皇帝凌厉的目光扫到,忙低了头。
“她是大康天朝的福女,不容有半点儿闪失。”皇帝沉了脸“此事,便由刑部协助大理寺细查,务必尽早还游家一个公道。”“臣,领旨。”王平晖和另一个紫衣大官走了出来,双双应下。
皇帝点点头,又看向了郭老,他这小皇叔难得上一次朝,今天来必是有事,当下缓了声恭敬的唤道:“小皇叔,您老今儿可是有事要说?”“禀皇上,臣确实有本要奏。”郭老这才抱了抱拳微笑的开口。
“小皇叔只管说,有什么需要朕帮忙的。”皇帝对郭老是真的好,朝堂上都这样随意。
“臣这几十年来,一直在寻找臣妻下落,年前,终于寻到了臣妻的消息,今日,特来奏请皇上,允臣之妻女后翠认祖归宗。”说罢,便单膝跪了下去。
顿时,满朝文武哗然,王爷一生未娶,身边连个妾室通房也没有。如今居然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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