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郑离施展施展才华。
徐云想了想:“娘娘过去常念叨,宫中的闺学荒废了许久,可惜没人能撑起来。既然娘娘想给郑书女一个体面,不如就请她主持。一来,在闺秀中念书的不是公主就是郡主,这也体面;二来,闺学办的好,皇上和太后也能惦记您的好!”
皇后欣然应允。
郑离接了这道旨意后,不但新安苑,就是那些与郑离有几分交情的外院宫人都纷纷前来祝贺。槐嬷嬷更是笑意不断,拉着郑离偷偷道:“这闺学最红火的时候还是文轩太后主事,长安城里有身家的女孩儿谁不盼着被宣进宫来念书!可惜......元后去世,闺学便荒置了起来。你既有娘娘的旨意在身,就要多用心。”
皇后为叫郑离稳妥办差,还赏了随时出宫入宫的腰牌。
有了这道腰牌,郑离才有机会第二次回青龙坊。
岳家事先没得一点消息,见一辆青油双马车停在家门口,门房还好奇的探头张望。一见下来的是郑姑娘,又惊又喜的往里迎人。
房氏叫松儿、果儿从屋子里搀扶出来,看见一身亮丽宫装的郑离,高兴的就要去抱。
“我的好奶奶,您可别吓唬我们!”松儿赶紧拉住房氏,果儿架着她,二人相看护玻璃瓶子似的看护着房氏。
郑离眼前一亮,急忙跑过来:“大伯母,你这是......”她的目光落在房氏的肚皮上,房氏羞赧的一点头。
郑离不自觉的念了声“阿弥陀佛”,大伯母有孕,她比谁都高兴。有了孩子,别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大伯母心中总算没了遗憾!
众人拥着房氏进了屋,岳临诗去了翰林院,岳云早在三娘进宫后便动身回了青州。如今家里人虽少,却像这慢慢逼近的春天一样,处处欣欣向荣。
房氏一面叫乳娘把郑译抱来,一面拉着郑离的手:“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郑离将自己新领的差事告诉了房氏:“如今闺学还待修缮,娘娘的意思是不用宫里的先生,想叫我在长安的女子学堂中看看有没有高人。”她把腰间悬着的牌子拽出来给房氏瞧:“这是入宫出宫的腰牌,今后想见大伯母就容易多了。”
岳三娘封为太子孺人,宫里也赏了不少好东西。可这样精致的腰牌,房氏却还是头一回见。她不禁将东西放在掌心里细细观瞧,见松儿、果儿等几个丫鬟也都满脸好奇,便将手一擎,笑道:“你们也来开开眼,沾沾皇家的福气。”
松儿等嘻嘻哈哈围上前。
那腰牌是铜鎏金的,便在暗室里也会金光闪闪,何况此时天际明亮,腰牌晃的人眼睛发直。四周凹凸浮着好些祥云纹慧,正面上下罗列四个大字:丹霞宫牌。背面只有“出入”二字。
腰牌上下两个孔,穿了石榴红的穗子,底下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玛瑙为装饰,方便挂在腰间。
大家正说笑着,乳娘已经抱了郑译进来。小家伙胖嘟嘟的又长大许多,见了房氏先伸手要她抱,房氏笑指着郑离:“阿译,你瞧瞧这是谁?”
郑译早满了周岁,可还是不肯说话。自郑离进宫后,房氏就把郑译当亲儿子养,所以郑译除了最亲乳娘和两个丫头,余下就是对房氏甘愿卖萌。
郑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郑离许久,还是把头扭在了乳娘的怀里。
郑离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释然。到底数月不见,自己何必为这个纠结?她抱了还有些不情愿的郑译,亲亲小家伙的胖脸蛋。
小胖子手感真好啊,像是炖的嫩嫩的鸡蛋糕。
房氏叫松儿去预备酒席,郑离忙道:“大伯母千万别费心,我一会儿就要走。”郑离今日要去静心书院拜访龚大家,不敢耽搁太久。
房氏虽然遗憾,但想着今后阿离能常常出宫,这点遗憾也就烟消云散了。
送郑离出府时,芬儿和翠儿才得个机会在马车前与郑离说几句悄悄话。
“自姑娘再回宫后,萱姑姑倒回来两次,依旧是大包小包,往她那柜子里塞了好些东西,还呵斥了我们不准乱动她的柜子。”翠儿打着小报告:“也问过姑娘的近况。三姑娘晋封为太子孺人当天,萱姑姑也来了,脸色很不好,嚷着要给大奶奶请安。可大奶奶那会儿才诊出喜脉,我们哪里敢叫她去?萱姑姑在后面小楼上闹了一场,还,还砸碎了姑娘好几个花瓶。”
郑离面色一沉,知道萱姑姑多半是在武家受气,专程回来找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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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坏了,冻死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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