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久了,竟然不知不觉也不要脸了呢!
(遥远的东硕城门前,刚要入城的某人,毫无预兆的打了一个大喷嚏,而后眨眨眼,一派淡定的迈步向前……)
“可是我没水,只有毒。”曼罗说着从她身后的小小黑包里拿出了一截竹筒:“你要用它来泡吗?”
她是要释毒,可不是吸/毒,自然只能摆手:“谢谢,您还是留着吧!”
“留不了,喝了它!”曼罗说着直接把竹筒递到了秦芳的面前:“看看你带着那玩意,能不能挺过它。”
秦芳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玉蚕指挂到了脖子上,这才伸手接过,而后小心打开,就看到竹筒内一汪清泉,甚至隐隐还飘着花香。
“这是什么毒?”
她很好奇,可曼罗没回答,就只“看”着她。
秦芳深吸一口气后,还是仰头喝了,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啊!
知道手里是毒还喝的滋味,她可是第一次感受到。
入口尽管是甜美无比,但秦芳还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
这就是大义了吗?
她想着,感受着那些香甜入口入腹,当竹筒里的液体被她喝了个精光时,她笑了一下看向曼罗:“挺好喝的。”
“嘴硬。”曼罗回给她两个字,而后转头看向林地外那隐约的落日。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啊?”秦芳看着她出声询问。
曼罗没有回答,只看着那片落日,身影充满着孤单。
“啊……”一股刺痛陡然从秦芳的腹部窜出,随即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如针扎般的疼痛。
曼罗回了头,声音幽幽:“当年,我救了一个人,那时很开心,可是谁曾想,我救的人却把我逼上了绝路……可是,我没有恨,我只想着,大约这是我的命,然后我义无反顾的面对生死考验,满心想着那个人的笑容,总觉得一切都值得,哪怕就那么死了。”
她说完回头看了眼已经疼得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的秦芳,歪了下脑袋:“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后悔了。”
“你,你是后悔,啊,后悔救了他,还是,还是后悔你,你觉得一切都值得……”秦芳忍着剧痛艰难言语着。
玉蚕指虽然能吸纳毒素,却吸不走她的痛楚,她能感觉到腹部源源不断涌出来的痛,也能感觉到那些痛劲儿又在脖颈处变淡,可是周身的游走过程,她免不了。
曼罗再一次的愣住了,似乎秦芳问了一个她从没细想过的问题。
她没有说话,而是整个人就那么立着,身子隐隐在抖动。
痛楚在不断的周而复始,曼罗就立在她的身边,当天边最后的残阳消失下去后,她体内强劲的痛楚也开始慢慢变淡,终于最后她感觉不到痛了。
不过,她可没起来,而是继续伪装着痛楚倒在地上,毕竟,这是赌命的抗争,她没道理不为自己去争一些活命的机会。
片刻后,忽而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秦芳一愣之间,就听到了曼罗的声音:“你要吃吗?”
秦芳看了眼那地上的小鸟尸体,无奈的顶着一身被汗浸湿的衣服坐直了身子:“好啊,希望你手艺不差。”
曼罗阴阴地笑了一下:“如果你希望我在它身上下毒的话,我可以动手。”
秦芳眨眨眼:“它们已经有毒了吧。”
开玩笑,好好的小鸟变成了死尸坠落,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这个女人给毒死的,难道她还能希冀着食物没毒?
想让她当苦力?拉倒吧!反正大不了饿肚子吗,二十四小时,她又不是没饿过。
眼看秦芳并不上当,曼罗便动起手来,又是找柴点火,又是拔毛埋土的,倒是东西很利落。
整个过程,秦芳像个爷似的一直坐在地上瞧看着,但很快她就感觉到不对了。
因为她的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像是极寒的那种感觉,甚至她借着那火光,都能看到自己的左手有些泛紫。
“你这是毒气,还是,毒粉?”秦芳磕着牙齿好奇发问,毕竟她没见曼罗做什么。
“是毒烟。”曼罗说着指指面前的火堆,秦芳这才明白,人家在火堆里坐了手脚,而她坐在近前,自然是闻了不少的毒烟。
秦芳抿了下唇,低头去看脖子上的玉蚕指,此刻那玉蚕指黑乎乎的,就像黑曜石一般还透着点亮。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秦芳松开了玉蚕指,冲着曼罗问话,希冀着自己的言语能多少让她分心走神,消耗掉一些时间,或是让自己发现点契机来动摇这位毒死自己的决心。
可是曼罗却不吭声,秦芳哆嗦了片刻后,又出声询问:“那个绳链,是你给他的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