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奇异的状况,秦芳始料未及。
但她也没有时间去惊异与细想这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个黑影已经爬了进来,在月色下,窸窣的摸了什么,随即一颗发着光的珠子,从他手上亮起,如烛火一般的,将这未点烛火的房间照亮了。
不甚明亮,但却也足够让彼此看得清楚。
秦芳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男人以及他一双明亮的眼,不过此刻那男人的眼里却闪过一抹惊讶。
似乎惊讶着,房间内的女人,竟然不是睡着,而是醒着的坐在床上看着他。
当然这个女人似乎也有点奇怪。
身上包裹着被褥,偏偏头发和显露出来的衣衫,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般。
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慌,反而盯着他看,似乎他脸上写着字一般。
“身为皇子,却跟贼一样半夜闯入他人房间,还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啧啧,海龙国的国风原来如此粗犷!我今日倒是见识了!”
秦芳开了口,她再确认对方是真黑后,才肯定了他的身份,别看她说的轻描淡写,一副淡然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很惊诧的,因为从边界线上窜过来的人,没道理精神和体力会好成这样。
吐根七代,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而这位竟然好好地,只怕一开始,就没在对面的海龙国地头上。
“呵呵,姑娘见识了,敖卓也见识了姑娘的风采,怎么,半夜游湖去了吗?”
敖卓的声音挺好听的,不慌不忙的言语,看似亲近的问话,就好像他们两个是熟稔的老友一般。
只是秦芳明白,对方夜中前来,是没按好心的。
“我做什么不必与你多言吧?说吧,闯入我房中,是来干什么?是讨价还价呢?还是另有打算?”秦芳说着笑吟吟的看着他,依旧一脸的淡定。
“听闻卿家回来了个大小姐,会使什么巫术让人不适,敖卓好奇,就想来看看,这个大小姐是个什么样……”
“还不是一个鼻子一张嘴。”秦芳说着伸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我说,你们海龙国的人,都这么黑吗?”
敖卓那双明亮的眼微微一瞪,随即好看的脸上现出一抹不快来:“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可不黑!”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对方却似乎被踩到了尾巴。
敖卓反应过大的竟把手里的珠子一捏,立时那抹光强盛了些许,秦芳也看得更加清楚。
他的确不算是黑的,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有些靠近巧克力色,倒是她熟悉的那种军旅肤色。
但对于南昭这些皮肤白皙的人来说,他还是黑了些,而且他的反应让秦芳很意外,当下心头一念闪过,竟是从被褥里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捞开湿漉漉的衣袖,显露了自己如嫩藕般的臂膀。
“难道你不黑吗?”秦芳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位巧克力男。
她是故意的。
一个男人,一个国家的皇室,竟然如此介意自己的外表评判,这让秦芳真的觉得很有意思,所以直接就想逗逗他。
男人咬了咬唇:“我已经是我们海龙国里最白的了!”
“好吧,你可真白。”秦芳笑得睫毛弯弯。
“你,哼,好男不与女斗!”
秦芳一放下袖子,抬眼盯着他:“好男也不欺女!”她收了脸上淡淡的笑,盯着敖卓。
敖卓一愣,随即脸上先前的激动都没了,反而是一种得意的笑:“没见过你之前,我以为卿家的二小姐就是人间美色了,值得娶回去当个美眷,现在看到你嘛……”
秦芳沉默不言,敖卓见秦芳都不接茬,只能清了下嗓子,自顾自言:“觉得你比她漂亮,不如,你跟我回去当个宠妃如何?”
秦芳眨眨眼:“宠妃?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敖卓没看到想象中的秦芳的变脸--要知道,南昭国的女子,礼仪教化之下,可是绝对承受不住这样的言语轻薄,会怒不可遏的与他交手,那他也好再来一次对卿家名誉的压迫,但这位的反应却……
他略微愣了一下,笑嘻嘻道:“那正妻如何?好歹将来也是王妃呢!”
“诶,如果你将来是太子的话,那你的妻子不是会变成太子妃?”秦芳一本正经的看着敖卓。
敖卓眨了下眼,点了头:“对啊!嫁给我,你可吃香喝辣,享不尽的……”
“是天天吃海鱼海草吧?”秦芳白他一眼:“我卿家不缺你那点所谓的锦衣玉食,不稀罕。”
“是,你卿家是不缺,可你一个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彼时做了她人妇,一切全杖着夫家,卿家与你,还有什么关系?”敖卓说着昂了下巴:“倘若你跟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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