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寻了条小路走。文伯家离得不远,不一会功夫也就到了。
小翠上前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来答应,大着胆子推了一把发现院门没关,三人往里走了几步就听见里面传来骂声,仔细听来是文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在骂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文伯在家吗?”三人来到堂屋门口,小翠往里喊了一声,骂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文伯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文伯伯,这些钱你拿去给两位哥哥还账。”小翠把钱袋拿出来交到文伯手上,文伯顿时老泪纵横,捧着钱袋对三人连连感谢。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像是惊动了屋里的人,闻声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是两个瘦骨嶙峋破衣烂衫的年轻男子。
“有钱?快给我们!”只见那两人冲出来就要抢文伯的钱袋,唐旭以为是强盗,忙推来那两人挡在文伯身前。
“天杀的狗崽子,是不是想杀了你们老子!”文伯抄起手边的凳子就往他们身上砸,那两人身体虚弱经不起几下就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唐旭这才发现并不是强盗,大概就是文伯的儿子,只是这狼狈猥琐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不要啊文伯,要出人命了!”小翠要去夺文伯手上的凳子,但她女孩子家没多少力气,文伯又正在气头上,一个推挡反而把小翠撞到地上。唐旭看了忙过去搀扶,文伯受惊之下才暂时放过自己儿子。
“文伯,他们。。”唐旭把小翠扶到凳子上坐好,转头看仍在地上像虫子一样扭来扭曲的两人,难受到极点时还用头在地上撞得砰砰响,但又惧怕文伯再下重手不敢强来,这抓心挠肺的样子倒真和茶毒发作一模一样。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文伯扭头不看自己儿子,他谁都不想看,只是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小翠和唐旭忙着安抚,白伦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文伯的儿子,看他们又有来抢钱的动作,快速绕到身后在他们后脑上就是一击,两人来不及出声就昏了过去。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文伯从地上爬起来去看,到底还是关心自己儿子,虽然刚才下死手去打但见被外人伤了还是着急。
“恕在下冒昧,只是让他们睡上一觉,不然一直闹下去也不好办。”白伦回道,文伯虽然心疼也不好说什么,张张嘴就作罢了。白伦此举也正合唐旭的意思,如果不消停下来也无法诊治。他让白伦和文伯帮自己把二人搬到屋里床上,然后挽起袖子给二人把脉。
“恩?”唐旭觉得这脉象不太像茶毒,虽然也血脉虚弱但总有点不对劲,他俯扳开二人的嘴去闻,发现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混在口气里,虽然那味道虽然也很难闻,却不像茶毒的味道。
“怎么了?”白伦问道,他猜到唐旭在闻什么。
“我觉得不像米囊汁液的味道,但是不能确定。”唐旭直言道,白伦听了回头问文伯家里可有那东西?
“我找找,这两臭小子回家后偷偷摸摸的藏了点什么在床底下,不晓得是不是那要命的东西,平日里都不让靠近。”文伯说着就要爬到床底下去,白伦拦住他说让他来,文伯退让不过就特别不好意思的让他去了。
白伦爬在床底摸索了半天,摸到一个小布包拿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心的包着一卷干枯的叶子。唐旭取了一片拿起来闻,是刚才自己闻到的味道。
“就是这个味道,拿热水来泡一下看看。”唐旭说道,文伯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肯定是想救自己儿子,主动去灶房烧了碗水端来。唐旭小心的把手里的叶子撕成碎片用滚烫的热水冲开,那难闻的味道一下子在整个屋子里弥散开来,让他忍不住捂住鼻子。白伦也闻出不一样,但小翠和文伯似乎没闻到什么味道,都奇怪的看着唐旭。
“大概这种害人的味道不是人人都能有所知觉,没有知觉的人就容易着了这东西的道。”白伦跟二人解释,唐旭觉得他言之有理也点点头。
“果然不是米囊花,但世上竟然还有和米囊花一样害人的东西。”白伦确认之后暗暗松了口气,但看文伯的儿子被折磨成这样也心生恻隐。
“是啊。。”唐旭叹气道,这哥俩肯定不是第一个,不知道这东西在开封这地方是不是已经泛滥起来。
“能医治吗?”白伦问他,唐旭想了想点头说,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