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香的时候,九娘和姜女已经不知道背了第几遍书了。顾桦承进门听到那两个背书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走过去将姜女手里的《酒经》抽走,随口问了一句:“屠苏酒喝法有什么讲究?”
姜女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咧嘴笑这回答:“由幼至长。”
顾桦承点了点头,又问:“那么酿酒时都要注意什么?”
“……”姜女皱眉,“师父,我们都没有正儿八经的酿过酒,记得东西再多,也不过都是纸上谈兵罢了,师父何时才带我们酿酒啊?”
“在北胡,你们不是做的很好吗?”顾桦承挑眉。
“那怎么能一样,那时候我和师姐基本上都是打下手的,主要的都是师兄的功劳啊。”姜女撇了撇嘴。
“好,那么明日,你们便开始酿酒吧。”
“师父,您说的可都是真的?”九娘也忍不住欢欣地问道。
顾桦承怔了怔,旋即点了点头,之后也没有再看九娘一眼,便推脱着有些乏了,先去歇息。有什么事儿,让她们问扶桑就是了。
姜女点头,立马拉住扶桑的胳膊问道:“师兄,你们今儿去哪儿了?差点没让师姐把邺城给翻过来。”
九娘轻轻拍了姜女的头一下:“哪里就有那么夸张了,不过就是可惜了一些肉包子罢了。”
“哟,你们两个背着我去买肉包子了?”扶桑立马笑嘻嘻的上前和姜女九娘打闹。
九娘笑了一声:“难不成你们不在家,我和师妹就干等着饿死啊?”
之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扶桑闹着玩儿,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两个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九娘一走,扶桑便住了手,看着姜女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大约也是乏了吧,毕竟找了你们那么久,这天又不多么暖和。”姜女耸了耸肩,屋子猜测着,之后又开始问扶桑一些关于酿酒的事儿。
扶桑回答的有几分心不在焉,他倒是觉得顾桦承和九娘都有些怪怪的似的。再联想到之前玉娇娘的那些话,扶桑倒是真的怀疑,九娘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了。虽然那样猜想自己的师父和师妹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有时候,你的想法一旦开了头,想要收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而九娘回到自己的屋里后,便真的整个人都扑到了床上,却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疲惫,而是觉得心累。
似乎这一次回到邺城,她的心境同以前有了一些变化。其中一方面大约真的是和孟有才的突然出现有关系,可是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自己知道了那些关于顾桦承的过往。而回来之后顾桦承对九娘的态度,也似乎不像从前那般的亲近了。是不是有时候,你知道了对方的一些秘密之后,对方同你的关系就会变得疏远了呢?这种感觉其实一点也不舒服,比当初姜女嫉妒九娘得到的关怀多还要难受。
因为得到了却又失去永远比从未得到的感觉难受得多。
可这世上终归有很多东西不受自己的控制,一如死亡。
不知道怎么回事,九娘又想起了阿婆,还有胡蝶,胡婶婶。不知道如今的胡蝶会在哪儿?是不是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闭眼叹了口气,九娘起身到箱子旁,找出了阿婆留下来的那个瓶子。
当初自己拿着这个瓶子去找顾桦承的时候,顾桦承是怎么说的来着?似乎是说,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却确实存在着的。不能因为没有人见过,就忽视了它的价值。既然这个瓶子是孟家阿婆留下来给九娘或者说给孟夏花做嫁妆的,那么久绝对不会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可是,究竟存在什么样的价值,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九娘甚至异想天开的想过会不会像是阿拉丁神灯那样,能够满足自己三个愿望,不过这个想法到底还是太过天方夜谭,任凭九娘怎么擦这个瓶子,也不曾出现什么精灵来满足九娘的愿望。
渐渐的,九娘也不再觉得一定要寻到这个瓶子的价值了,终归是老人的遗物,就算是真的一钱不值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是阿婆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
想着阿婆,九娘便又想到了孟有才。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骑着人家的枣红马到底有没有好好的回到下河村,也不知道孟有才会如何同孟大牛还有曹氏描绘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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