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桃的衣襟有些敞开,露出了里面的里衣。偏生孟春桃还丝毫没有发觉,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九娘水壶式的不住嘴。
九娘每次想要说什么,都被孟春桃一挥手打断,掐着腰继续说着,一副风生水起的模样。
“大姐。”孟有才看着九娘和姜女的神色,后知后觉地看了孟春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孟春桃的衣襟。
孟春桃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猛地甩开孟有才的手。
“大姐……衣服……”孟有才抬头看了孟春桃一眼,又猛的低下头去,一副觉得很丢人的模样。
孟春桃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猛地大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孟有才皱了皱眉,看了九娘一眼,也赶紧追着孟春桃去了。
看着孟春桃走了,顾桦承才叹了口气,拉住九娘有些忧愁似的叹了口气。
“师父。”九娘脸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桦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娘的发,嘴角荡起一抹淡淡的温柔:“九娘,为师走了之后,你们几个要友爱互助,再不可寻衅滋事,还有,你和孟春桃之间的事儿,你也不要总是去挑事儿。”
九娘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每次都是我挑事儿似的……”突然,九娘猛地顿了一下,看着顾桦承不可置信地问,“什么叫做等你走了以后?”
“是啊师父,难道这一次,辰王爷还会把你怎么着了不成?”姜女也有些不放心,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顾桦承笑着安慰她们:“也不一定,说不定辰王爷就是叫我去说说话呢?”
“师父,你不用说了,您从前说过,该来的躲不过。师父你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等你回来。”扶桑最为镇定,冲着顾桦承咧了咧嘴,又看了九娘一眼,笑道,“师妹,这个时候你也不能这么哭丧着脸吧?师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嗯。”九娘勉强笑了一下,又看了门外一眼,低下头去,没有吭声。
姜女顺着九娘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其实这个时候,她们每个人心里头都多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安。若是真的只是辰王爷想要找顾桦承叙旧,何必连部队都出动了呢?此次去辰王府,会发生什么,她们谁也不敢去想象。
顾桦承看了九娘许久,终于伸手将九娘搂进怀中。沉重的叹息响在九娘耳边,令九娘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甚至突然出现了一种悲凉,仿若诀别。
“顾先生,时候差不多了。”老管家此时又进来催了一遍。
顾桦承轻轻点头,慢慢的松开了九娘,冲着九娘又笑了笑:“若是玉娇娘他们在同你们比试,可不许给我丢脸。”
九娘抿着嘴唇,使劲点了点头。
顾桦承又看了扶桑一眼:“为师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就是一家之主了。”
“嗯,师父我明白。”扶桑握拳,冲着顾桦承说的言辞切切。那副模样,同九娘她们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没什么头脑,一直以来都似乎只会玩闹的扶桑,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姜女没等着顾桦承开口,便抢先道:“师父,你可早些回来啊,我会陪着师姐的,你放心吧。”
顾桦承点了点头,终于跟着老管家走了。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院子里的三个人都有一种腿软的感觉。
只是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来告诉他们,顾桦承随着辰王爷进宫了。
九娘的手猛地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茶壶洒出了大半的水。
扶桑抬眼,轻飘飘地瞥了九娘一眼,亲自给来报信的人几个打钱,走到九娘身边接过了九娘手里的茶壶。
“师兄。”九娘看着扶桑呐呐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扶桑淡定地倒了茶,拽着九娘坐到了饭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九娘说着话:“你说姜女今天会做什么啊?说起来咱们还没有吃过姜女做的朝食呢,说起来还挺期待哈。”
“师兄……”
扶桑打断九娘,扒拉了一下炭火盆子:“咱们的炭火似乎也不多了呢,等会儿吃完了饭,咱们一起再上街买一些回来吧。哦对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糖,现在应该开始出摊了。没事儿师妹,你就算是吃不了咱们还可以酿酒嘛!”
“不是师兄……”
“哎哟!酿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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