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顾桦承笑了笑:“顾先生可知道本王为何要带顾先生来面见圣上吗?”
顾桦承看着辰王爷的笑容,微微扯了扯嘴角,亦笑,颇为从容:“总不至于是王爷想要同圣上告顾某的状。”
“哈哈!”辰王爷大笑,“若是本王果真是来告状的呢?”
“哦?”顾桦承挑眉,一副悠闲模样。
辰王爷大冷天地也摇着一边镶金边的扇子,冲着顾桦承笑的颇为神秘。
进了大殿行了礼,大越的皇帝看着顾桦承微微皱眉。
“皇兄,这位是顾先生。”辰王爷同皇帝解释,“就是酿出了醉仙的那一位。”
“哦,原来是顾先生。”皇帝了悟,“醉仙……你们那儿可还有?”
顾桦承愣了一下,旋即问道:“圣上的意思是?”
“今年的贡酒若是定为醉仙,你们酒香能不能应承下来?”辰王爷代替皇帝问了顾桦承一句。
顾桦承脸上有一丝不可抑制的欣喜流露出来,旋即皱了下眉头。醉仙酒最大的一味原料便是北胡的迭梦草,迭梦草却是在夏末才比较容易找到的。如果宫里头要得急,倒不知道……
“不知道陛下最长能宽限几日?”顾桦承略微一思考,便十分恭敬地冲着皇帝行了大大一礼。
皇帝倒是十分豪迈地挥了挥手:“真巧,倒也不是很急,你也知道宫中用酒多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逢年过节大小宴会。如今十五已过,今年腊月之前能送进来就好了。寡人也笑的这酒陈年佳酿是为最佳,可是饮个一杯两杯的应当也不打紧。”
顾桦承不动声色地俯身下拜:“是,草民记下了。”
离开了皇宫,顾桦承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伸手遮了遮眼睑抬头看着日光有些微微的恍惚。
辰王爷忍不住大笑:“怎么?昨夜将你留宿辰王府莫不是真的吓着你了?我可不觉得顾先生是这么不经吓的人啊。”
“呵。”顾桦承看了辰王爷一眼,冷笑,“若是王爷背着王妃对着一屋子的美姬不晓得王爷会有什么感想?”
“哈哈,本王便是真的对这一屋子的美姬,王妃她……”辰王爷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顾桦承一眼,继续笑,“说的好像你有夫人似的,怎么还有了一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顾桦承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辰王爷。
辰王爷被顾桦承的神色唬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那些传言是真的?”
“顾某不懂辰王爷在说些什么。”顾桦承原本想笑,可是突然觉得这些人在谈及他和九娘的关系时,总是带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恶意,令他十分不高兴。如今看着辰王爷的神色,倒似乎也是十分的不赞同。左右不过是他个人的私欲罢了,真不明白,关这些人什么事儿!
辰王爷讪讪地笑了一下,旋即拍了拍顾桦承的肩膀:“本王……本王觉得……十分的……欣慰。”
原本,顾桦承以为,辰王爷会说觉得十分不妥,却没料到辰王爷说了一声欣慰,登时愣在了原地。
辰王爷好笑地看了顾桦承一眼,笑问:“怎么?觉得不相信吗?你也知道,本王一向不将那些世俗礼教放在眼里,你便是恋上了自己的徒弟又能怎么样呢?终归是自己的事儿,那些爱嚼舌根的你就让他们嚼去,早晚有一天烂了自己的嘴根。不过说起来啊……”辰王爷顿了一顿,“我当初差扶桑赠你的那些书册你看过还是没看过?哈哈,那时候啊,我是真的担心你……不行。”
顾桦承脸上猛地一滞,看着辰王爷的目光里说不出的复杂。奈何终究还是顾着辰王爷的脸面,没能发作出来。
堵了顾桦承两回,辰王爷觉得心情十分的舒畅。又随意的同顾桦承说了几句,便回了王府。
顾桦承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去街角买了一些糖糕,便回了酒香。
甫一进门,顾桦承便愣了一下。
院子里静悄悄地,可是看起来却有些不同寻常,就好像隐匿着什么风暴似的。
转过回廊,顾桦承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九娘背对着自己趴在酒池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远处姜女和扶桑面对面的坐着,手边是摊开的书册和几个酒壶。想来,即便自己不在,他们还是记着酿酒这件事儿的吧。
只是还没等着顾桦承走过去,那边便猛地摔碎了一个瓶子。
九娘压抑不住地愤怒传来:“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们更没脸没皮的人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