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手上一凉。
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九娘流泪的双眼。胡蝶吓了一跳,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花儿?”
九娘抬手抹了抹眼睛,勉强笑道:“没事。”起身又看了看天色,九娘转身对着胡蝶,叹了一句,“你说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这世上是不是唯有心不动才不会痛呢?”
说完这句话,九娘便勉力地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便重新收拾了一些杯盏端着出去了。
胡蝶对着那一地的杯盏碎片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之后,胡蝶也整了整衣裳,跟着九娘走了出去。
一出去,胡蝶便看到九娘摔碎了一个杯子,只是这一次九娘还没来得及低下身子去件,就有一个夜不归宿的老男人率先俯下身子去捡了。
谁知道九娘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转身去扶桑身边跟着扶桑一起摆桌子了。
扶桑看了顾桦承一眼,讪讪地拍了拍九娘的手:“师妹,桌子都摆好了。”
“哦?哦。”九娘顿了顿,继而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姜女身边,要帮着姜女拾掇酒坛子。
姜女也有些讪讪的冲着九娘笑了笑:“师姐,我这边也已经收拾好了,你看……”
“哦。”九娘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到了一旁。
“……”顾桦承抽了抽嘴角,招呼扶桑过来,指着地上的碎片吩咐扶桑:“收拾一下这儿。”
“顾先生,您……”胡蝶看着顾桦承的模样好像是要过去和九娘说过,一个没忍住就伸手拦了下来。
顾桦承被胡蝶这么一拦,顿了一下,看了胡蝶一眼,又看了一眼对面。
胡蝶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过去,登时起了怒意,拽了顾桦承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顾桦承目光闪烁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坐着一动不动的九娘,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九娘看了一眼跟着胡蝶走到一旁的顾桦承,慢慢起身,慢慢地捋了捋头发,慢慢地理了理裙角,又慢慢地看了看自己的袖口,才在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冲着结绿走了过去。
顾桦承回头正巧看到这一幕,登时有些发愣。
身旁胡蝶轻笑:“怎么了?”
“你知道?”顾桦承皱眉面色不虞地看着胡蝶。
胡蝶听了这句话笑意更深了几分:“我以为顾先生已经足够了解花儿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顾桦承脸色微微一变,看着九娘的身影叹气:“你不明白,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九娘像是我做过的一个最漫长的梦。”
“什么时候顾先生也成了如此多愁善感的人了?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我都觉得不像是顾先生说出来的话。”胡蝶歪了歪头,顺着刮擦的目光看了过去,微笑着问道,“顾先生,你说她们两个会不会打起来?”
“九娘会吗?”顾桦承微微笑了一下,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顾桦承脸色变好了一些,胡蝶的脸色却又黑了下去。胡蝶看着顾桦承冷笑:“花儿倒是不会动手,却不知道你的旧相好又会是什么脾气呢。”
“那不是什么旧相好。”顾桦承皱眉,撇清自己。
“不是旧相好啊……”胡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怎么觉得顾先生昨日对待结绿姑娘比对花儿好很多呢,而且昨天一夜未归,也不晓得顾先生是去哪儿偷腥去了呢。”
顾桦承有些别扭地咳了一声,看着胡蝶微微皱眉:“我为何要和你说?”
“呵,顾先生如今还是没有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吗?你觉得花儿现在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吗?顾先生,当初是你先纠缠花儿的,不是花儿死缠着你。”胡蝶顿了顿,又看了九娘那边一眼,目光闪烁,微微低下头去,“顾先生,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若是她们两个真的打起来了,您会帮谁?”
胡蝶话音刚落,那边便真的打起来了。
第一个叫起来的是孟春桃,在一旁一边跳一边指着九娘骂道:“没出息的jian人自己守不住自己的男人便怨这个怨那个,有本事你去找一个甘心为你解衣宽带守你一夜的男人啊!”
“大姐,那不叫解衣宽带,那叫做衣不解带的照顾……”孟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孟春桃的衣袖,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九娘听了这些话,微微愣了一下,头发没留意,便被结绿拽到手里去了。
“呵,原来你们的结绿姑娘也不是多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嘛。”胡蝶冷笑。
“师父咱们要不要帮忙啊?”姜女凑在两个人身边有些迟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