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过去,扶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揉着脖子看了姜女一眼。叹了口气,扶桑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拽了一件长袍下来盖到了姜女身上,起身推门出去。
这几日,他们在酒池边上勾兑着酒液,一次又一次的挨骂,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总算是勾兑出了让顾桦承满意的味道。
先前总是被他们几个嫌弃弄了一大院子的蝶影花,如今也不过剩下一两盆子了。而高强度的工作下,顾桦承嘴上都起了泡,嗓子也哑了。扶桑他们几个怎么全都没有用,还是九娘硬拽着顾桦承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扶桑和姜女被顾桦承千叮咛万嘱咐地守着书房里放着的那罐子酒,说什么一定得看着这醉春风和蝶影花彻底分离出来,才算是完。两个人盯了一夜,都累得不行了,也没看到醉春风和蝶影花分离。在一睁眼,天都亮了,那醉春风和蝶影花还是缠绵在一起。
摇了摇头,扶桑又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灶房门口,便看到了九娘正捂着鼻子打着哈欠扇着地上的药罐子。
皱了皱眉,扶桑上前从九娘手里夺下扇子,瞪了九娘一眼:“怎么不在睡一会儿了?”
“哟,师兄,早啊。”九娘揉了揉眼睛,冲着扶桑咧了咧嘴打招呼。
“早。”扶桑没好气地推了推九娘,自己坐了下来。
九娘愣了一会儿,才笑了笑,凑到扶桑身边戳了戳扶桑:“师兄,你去歇着吧,这药我来看着就好了。”
“师父那么大的人了,还用得着你这么细心的看着吗?”扶桑心里有些别扭,看着九娘问的颇为严肃。
九娘又愣了一下,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兄你说什么呢,我这是给咱们大伙儿煎的药啊,师父他不过是火气大了些,不需要用药的。”
扶桑呐呐地看着九娘又从自己手里夺回那把破扇子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为什么给我们煎药?”
“师兄,人家郎中都说了,这个时节原本就容易染病,咱们几个又整日的不干别的,就凑在酒池子边上研究怎么配对才能弄出满意的味道来,不生病也得增强一下抵抗力吧,总之这些药都是一些滋补强身健体的,有病治病没病防身嘛。”九娘嘿嘿笑了笑,看了扶桑一眼皱眉,“你还是赖着不走啊,那师兄你去熬粥吧,虽然这几天大家都累得不想吃饭,可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还饿得慌呢。吃不下别的,喝点粥总归还是好的嘛。”
九娘唠唠叨叨一刻不停,到底还是被扶桑发现了什么,一把抓住九娘的手腕,扶桑眯着眼睛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能怎么啊?”九娘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地上的药,笑了笑,“是不是被这烟火呛着了,师兄你是看着我的眼睛红了吗?嗨,不过就是呛得嘛……”
“我可没说你的眼睛红了。”扶桑皱眉,仔细地盯着九娘的眼睛瞧了一会儿,也没有觉得红什么的。
九娘愣了一下,又蹲了下去:“师兄,我是不是总是帮倒忙?”
“啊?”扶桑皱眉,“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九娘又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是不是师父说你什么了?”扶桑顿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一个疙瘩,看着九娘声音带了几分无奈。
九娘却还是摇头:“没有,师父没有说我什么。”
“这怎么可能,若是没人说你什么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难过的?”扶桑却不信。
九娘抬头看着扶桑,看了好一会儿子,才突兀地笑了一声:“师兄有些东西不是非得别人说出来才能明白的。”
就像明明知道自己被嫌弃,还要靠过去一样。
顾桦承上火嘴角起泡嗓子干哑也不过是着急,可是如果自己能够像扶桑一样能干的话,顾桦承也不至于急躁成那样。九娘晓得自己的技艺不如人,便想着在别的地方让顾桦承舒心。可是自己不过就是担心顾桦承的火气再大了能引起其他什么病症,医馆顾桦承是不会去的,可是自己去抓药总行的吧。
顾桦承却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说:“你怎么那么多闲工夫,难道看不见咱们的酒还没有酿出来吗?蝶影花也已经没有了,姜女都晓得去城南莫家在买些蝶影花来,怎么就你不知道似的?”
那一句话,九娘其实倒还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姜女这么积极的跑去莫家讨要蝶影花,别说九娘吃惊了,就连扶桑都是一脸惊掉了下巴的模样。
可是九娘好声好气地受了顾桦承的这一句,又笑着问顾桦承那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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