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哦?”胡蝶挑眉,猛地转身看着青儿。
青儿唬了一跳,怕拽疼了胡蝶的头发,猛地松手,梳子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显得屋子里格外的安静。
“蝶姐姐你在想什么?”静了一会儿,青儿就忍不住开口问。
胡蝶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觉得你没有当初的那般青涩单纯了。利用?红苕有什么可利用的?说起来,从前,红苕可同你差不多,还不都是伺候我的。青儿,你同我说实话,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羡慕她?”
“蝶姐姐的话青儿不明白。”青儿垂下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胡蝶轻悄悄地瞥了一眼,便伸手拉住青儿有些发颤的手:“瞧瞧你吓得,我不过是问你羡慕不羡慕,又不是说你怨不怨我,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很羡慕。明明都是一样的出身,凭什么红苕能行,青儿就不行?我走的时候,你也应当明白我的本意,这几日,是要你替我的。可是青儿,为什么我回来在台上的人却是红苕,而你青儿依旧只是穿着如此朴素的衣裙低眉顺眼的?”
“蝶姐姐”青儿开口,带着微微的哽咽。
“若是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你。可是如果你只是赢不了红苕,你还会觉得红苕是无辜的被人利用的吗?”胡蝶叹了口气,拍了拍青儿的肩膀“你若是想要像红苕一样,让男人们争相投奔在石榴裙下,我自然是会帮你一把的。可是青儿,你也要明白,在咱们这种地方的人,哪里就有真的单纯的人呢。若是红苕果真被苏荷利用,那么自然,苏荷那里,也有红苕想要利用的。她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青儿怔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蝶姐姐的话,青儿明白了。”
“嗯。”胡蝶点头“没什么事儿了,你也去歇着吧。记得,我胡蝶既然回来了,这风huā楼能使唤你的,只有我胡蝶一人。”
青儿猛然怔住,看了胡蝶好一会儿,才垂下头转身推门出去。
胡蝶这才叹了口气,红苕这个人,平日里看着一向是个懂事的,却最会在别人的心口上捅刀。当年胡蝶也不过是病了几日,身边伺候着的就只剩下青儿。而红苕,已经站在那自己站过无数次的高台上,倚歌而唱,再也不是自己身边那个一笑就有两个酒窝的婢女。而是风huā楼的一位善歌善舞的姑娘了。
这样的姑娘,从来都知道把握机会,今时今日,犹如当年。
只是他们青楼,什么时候也值当的被玉娇娘这么惦记了?
皱了皱眉,胡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出门去寻了青儿,嘱咐青儿这几日留意着些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况。如今这个局势下,胡蝶想要在离开风huā楼只怕没那么好办了。
谁知道不过第二日,青儿就和红苕双双造访。
胡蝶冷笑地看着红苕,问道:“你来寻我做什么?如今我会的那些不说被你学了个十成十却也差不多了。如今你寻我是为了告诉我,你比我强吗?”
“比你强红苕是不敢说的,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比酒香强,我却是敢说的。”红苕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青儿“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也不见得比我强到哪里去。可别说什么是人家不愿意被这样的俗世折腾了去。这世道,笑贫不笑娼,再说你既然都是身在这个地方了,还做什么贞节牌坊。”
“青儿的事儿,我自有考量,用得着你在这儿废话?”胡蝶冷下脸,猛地拍了下桌子。
红苕慵懒地笑了笑,歪着身子靠在一旁的美人靠上“哦?好吧,青儿的事儿既然蝶姐姐有自己的考量,妹妹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蝶姐姐,你可知道酒香前些日子大量收购蛇麻huā是做什么的?呵呵,想来不管是做什么的,都和酿酒离不开的。只是蝶姐姐你做什么昨日就回来了?我可是听说今儿一早,酒香那边热闹的很呢。”
还没等着胡蝶有什么反应,那边青儿就贴着胡蝶的耳朵轻声道:“酒香那边似乎说是什么败了。”
胡蝶一愣。
今日,似乎是九娘说的那什么啤酒的开坛之日。自己只是觉得万无一失,这才回了风huā楼,怎么会败了呢?
不是每一步骤都已经严格的控制了吗?而且,这一次还浪费了不少的蛇麻huā,若是这一次不成了,想要在弄到那么多的蛇麻huā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胡蝶甫一起身,红苕就冷笑:“蝶姐姐,这次你若是再出去了,若是回不来了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