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那你母亲……”九娘愣了一下。
“我娘的遗物陪着我,就像我娘一直在我身边一样的。”胡蝶冲着九娘笑了笑,上前握住了九娘的手。
“你们……”秦氏开口,带着一声深深的叹息:“你们这些去了大地方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还不如当年在下河村的时候懂事儿呢?是不是邺城的繁华,已经瞎了你们的眼了?”
这话其实已经过分了。
只是九娘经历了一场大喜大悲之后,却已经能够十分安稳的进入一个大定的程度,她看着秦氏微微笑了笑:“二婶,看人有的时候不能只凭着自己的臆想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站着,花儿来来来,快坐下,你婶子说你想吃菜饼子,还有你小时候喜欢吃的荷包蛋,二叔都给你做好了,快坐下吃啊。”孟二牛拍着顾桦承的肩膀进门,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吃惊。
顾桦承却似乎一下子看出了问题,皱着眉头大跨步到九娘面前,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走吧。”九娘勉强笑了笑,上前拉住了顾桦承的手。
秦氏轻咳一声:“咱们这儿正经的姑娘,可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拉男人手的。”
“孩子他娘!你说些啥呢!”孟二牛到底还是听出来了不对劲,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娘拉着顾桦承的手颤了颤,却猛地抓紧,回头看着秦氏,微微勾起嘴角:“是啊,我就没有个正经的爹娘没有正经的亲戚,当然学不来那些正经姑娘家的做派。可是那又如何,邺城到底是帝都,人家那儿的人都不觉得我们怎么了,怎么婶子就觉得这么看不过眼呢?”
“花儿,你这是……”孟二牛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似的。
九娘顿了顿,看着秦氏,冷笑:“你说我没有良心,可是我当真还是有一点良心的。我们来下河村,不是为了看你们串亲戚的,你也知道,我攀了高枝了,你们这样的贫贱亲戚,我怎么看得上眼呢?”
“九娘,到底怎么了?”顾桦承沉下来呢来,盯着九娘问。
九娘却看也不看顾桦承一眼,只是对着秦氏继续说:“我来邺城,是找三狗子和孟有才的。他们欠了人家东西,得还的。你以为我们愿意跑这么远吗?我也不怕说实话,我没有那么的仁慈,我凭什么要对从前对我不好的人好?我来,只是想让曹氏知道,我九娘离了下河村,只会活的更好。我要让他们一辈子活在我的救济下,一辈子都对我觉得有歉意。让他们一想起从前对我的不好,就觉得寝食难安。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秦氏一口气憋在心里,看着九娘冷笑一声:“呵,反正你就是没安好心……”
“孩子他娘!”孟二牛皱眉瞪了秦氏一眼,“你瞧瞧你都是说的什么话!人家花儿和顾先生来,是来就三狗子的,你这个人,当真是妇人之见没见识!”
“告辞了。”顾桦承沉着脸对着孟二牛说了一句,拉着九娘就出了门。
胡蝶看了一眼屋里头震惊的秦氏和皱着眉头叹气的孟二牛,淡淡地笑了笑,跟着顾桦承他们出门,走到门口,胡蝶又停了下来,看着秦氏说:“刚刚花儿问过你,当年你们为什么不留着孟家阿婆常住。那个意思,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觉得你们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吧。毕竟,当着孟家阿婆的面,花儿唯一一次受了大罪,就是差点被打死,之后被顾桦承给救了。如今看来,不管你们当初是为了什么,花儿都不会在觉得有一丝温暖了。你们什么都好,就是看人看事儿上,呵呵……”
胡蝶冷笑着出门,就看到院门那儿,顾桦承将九娘抱在怀中,极其守护的姿势。
顾桦承对九娘,从来都是宠溺的。
胡蝶站在屋门口,看着两个人,嘴角微微上扬。她们两个人,还能有一个幸福,就好了。
九娘从顾桦承的怀里看到胡蝶冲着自己笑着,突然就觉得有些窘迫,在顾桦承怀里挣了挣。
顾桦承皱眉:“又怎么了?安慰你都不要了?”
“胡蝶会笑我的。”九娘撇嘴,没有一点的不高兴。
胡蝶站的虽然不近,可那话,胡蝶却是一个字不差地听了进去,登时对着九娘摆手:“哎,我可没笑你,你别冤枉我啊。”
顾桦承笑了笑,拍了拍九娘,便放开了她,只是还牵着九娘的手。他转头看了胡蝶一眼,问道:“你也出来了?”
“你们都出来了,我还呆在里面做什么?”胡蝶扬眉,看着顾桦承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