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郊外重华寺中,九娘满脸虔诚地跪在佛前。
求佛,并不会真的能够求得什么,求得却也不过是个心安罢了。
九娘明白,许多东西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她有些固执地选择了这样罢了。明明可以好好的和顾桦承说清楚,或者问一问玉娇娘。可是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九娘就觉得心中有些难过。
不是因为嫉妒,不是因为担心两个人会有什么发生,只是难过。
很单纯的难过。
仿佛九娘从来都只能给顾桦承添乱,始终没有办法做好一个贤内助。
这世上没有哪一个女子是愿意一辈子只给别人拖后腿的,九娘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顾桦承之间的差距。她是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安心地做被顾桦承保护着的姑娘。
可是几乎可以说是在酒香长大的九娘,怎么可能只放任自己受着顾桦承的保护,始终事事不知呢。
这一次,晋国酒商和越国酿酒师的比拼,所有人都晓得这是关乎两国颜面的事情。
虽然说凭着酿酒的事儿能够挑起两国的战争,九娘觉得不大可能,可是这种面子上的事儿,也是谁也说不好的。
可是在酒香,九娘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养好自己的身子,不给顾桦承添乱罢了。
如今,若是九娘贸然去说什么
别人信不信是一会儿事,玉娇娘和顾桦承之间又会如何就更加不好说了。
没有切实的证据,九娘终究没有办法去和顾桦承说自己觉得结绿哪里不对劲。
说道结绿,九娘就忍不住皱眉,看着眼前慈悲的看着世人的菩萨,九娘叹气。
我佛慈悲,佛爱世人。却不会独独爱谁。
若是
当真乱的很。
九娘在佛堂中心乱如麻,邺城也已经是人仰马翻。
寻不到九娘的顾桦承直接杀去辰王府,让辰王爷派出亲信侍卫在邺城仔仔细细地搜查着就差将邺城翻个底朝天了。
莫南生派出来的人也是一无所获。而胡蝶也利用自己的关系,私下探访着九娘的消息。
一直到后半夜。才有人匆匆跑到风huā楼找胡蝶,说是曾经有人看到九娘出了城。
这下子,众人倒是更没了头绪。
一个邺城都不好找到九娘所在,如今离了邺城,却要去哪里找合适?
倒是胡蝶,想办法找到了驿站,询问九娘可曾雇了谁的马车。
说来也是巧合。九娘今日出城做的马车恰好是外地人,人家正巧回程捎了九娘一路。
胡蝶皱眉,又细细地打听了那人的方向,匆匆回了风huā楼。
胡蝶让青儿去酒香报信。她自己则带好了银钱连夜出城。
第二日一早,胡蝶推开禅房的门,就看到了站在树下,满脸倦容的顾桦承。
顾桦承看着胡蝶,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九娘可还好?”
胡蝶叹了口气。走到顾桦承身边,皱了皱眉:“有些事儿,我们都是外人,可是顾桦承,是你要娶huā儿的。你是她的夫君,如果连你都把自己当成外人了,我们这些人呵,她只有你了。”
顾桦承对于胡蝶的话有些似懂非懂,却还是对着胡蝶道了谢,走到禅房门口却又有些犹豫起来。
胡蝶叹气:“你们的事儿,还是自己去处理吧。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外人而已。”
顾桦承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九娘正伏在案台上抄着一卷经书。
顾桦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问:“怎么看起这个来了?”
九娘瞥了顾桦承一眼,微微笑了笑:“静一静心。”
“这几日我和玉娇娘谈论酿酒的法子,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九娘笑着摇了摇头“我若是总是在这些事儿上生气,我早就气死了。”
“九娘,我其实”
“如果我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有问题,你会相信吗?”九娘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抬头看着顾桦承,一片认真之色。
顾桦承微微顿了一下,才皱眉:“这话怎么说?”
“玉娇娘和结绿对你曾经的心意,我是不喜欢,甚至厌恶。可是我不觉得这是我不好,一个正常的女子,谁也无法忍受别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带着觊觎的心情,晃荡在男人身边的。我和玉娇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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