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家撕破了脸,姚氏也懒得再喊玲珑的名字了,反倒直呼她姓氏:“不过我这人向来不肯欠人恩情,以往欠你的,我自会想办法慢慢还,我知道,你早想将我那房子拆了,如今这孩子既然欠了外间十两银子,我便替他担着了,那房子,你便拆了吧!”说完,姚氏心头还十分酸楚的模样,想到那房屋是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又有当初亡夫的影子,不免更是痛哭难当了起来。
她哭得如同一个受害人般,玲珑心里却火大无比,姚氏张嘴那破房子要十两银子,还当她吃了什么大亏一般,当初要建房子时,自己送她吃的送她喝的,几年下来低三下四都没能暖得了她的心,让她主动搬到新家去,反倒故意要留那么一座房屋给她添堵,如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且还是自己刚刚喝斥过的孩子,她倒乐意将房子搬出来了,而且还狮子大张嘴,一来就要十两,现在外头土地房子多得是,人家建好一座房子连五两都要不到,她还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来!
这会儿玲珑心里火冒三丈,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然是她原本以为会站在姚氏身边的岳承宗开了口:
“娘,您这话不对!”
本来没想到过岳承宗会替自己说话,玲珑眼神微微一动,不由自主的就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怎么不对了?”姚氏甚至都想好了,以为玲珑会欢天喜地的答应自己的要求,毕竟她现在修的庄子,美倒是美,华丽也华丽,可自己的房屋也在其中,便显得破坏了几分兴致,估计玲珑心头也清楚,因此在她附近的地方并没有修什么景观,反倒专用来种花养蜂或是种菜养猪羊等家畜,不让人往那边参观去,姚氏以为自己说的话是替她着想,要她十两银子不过份的,谁料玲珑没有开口,反倒说话的是自己的儿子。
“娘,这庄子是玲珑的嫁妆,是属于她自己的,娘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将庄子献出去的话。”虽说刚刚姚氏还哭了一回,岳承宗也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哪句话使得姚氏又难受伤心了起来,只是再怎么小心翼翼,他所说的话仍是让姚氏脸上火辣辣的:“我从小受娘教养长大,不会要玲珑嫁妆。”
姚氏听他说了几句,好像儿子这话是在暗指自己想要谋取儿媳嫁妆一般,顿时一口血便险些直喷了出来,她这会儿强忍着心头的愤怒,不肯在玲珑面前丢人,但说话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我什么时候谋划过她的嫁妆?”姚氏此时恨不能指天发誓,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想要过玲珑的嫁妆,姚氏想到这儿,顿时眼眶发烫,举了手就道:“我姚荷若是想要谋取刘玲珑的嫁妆,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会儿姚氏发完誓了,这才嘴唇哆嗦着,盯着一脸失望与震惊的岳承宗看:“现在你满意了吧?”
一旁玲珑没想到过岳承宗会站在自己这边,震惊得也说不出话来,岳承宗半晌之后神色才有些失落道:“娘,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庄子是玲珑的,她要怎么样,是她的事儿,娘以后不要再插手庄子的事情了,玲珑想不想捐给王朝,是她的事情,不是娘能做主的,这孩子骗了银子,也是该玲珑处理的事情,这次就算了,希望娘以后不要再这样做。”
岳承宗性格中来自于姚氏自小教导的公正大义让他在觉得这事儿已经完了之后,仍是不希望姚氏再想着这庄子的事情,在姚氏看来她是大义想要让玲珑也跟她一般大义,她认为自己没想过要谋划玲珑的庄子,可她其实所做的也就是将玲珑的东西想占为已有,顺便替她捐了。
别说玲珑听着心寒,就连岳承宗听在耳朵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儿,只是姚氏生平头一回哭,岳承宗之前将这事儿给强忍下来了,直到此时才提出。
那站在一旁的大汉听到这话,尴尬无比,不过看姚氏的目光就多了几丝异样。姚氏这会儿呕得吐血,恨不能当场拍着胸口儿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想要谋划玲珑银子的心思:“你是我生的,难道我这个当娘的,你还不了解了?我什么时候想谋划过她的庄子,让我天打五雷轰!”
她一连发了两个誓,岳承宗眼里又更显出几分受伤之色来,却仍是抿了嘴,表情有些倔强,坚持道:“我相信娘没有,但这庄子是玲珑的,她要挣钱还是要捐朝廷,是她的事儿,是她的嫁妆,与娘无关,娘既然不是想谋她银子,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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