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朝廷来的人马不可能太多,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对岳承宗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因为稍费了些时间而已,可一趟来时就看到玲珑受了伤的样子。
一时间岳承宗心里难受无比,脸色也不大好看,沉默的拉起玲珑的手,又打量起看她身上有没有其它伤口来。
被他每按一下玲珑就疼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一下,她没怎么吃过苦头,前世时生在太平年月几乎连手指切个刀口的机会都少有,更别提来到古代之后几乎都是安安生生的,还是头一回感受到这种战乱的气氛不说,而且还是头一回被追杀,不止是身体受伤,精神还被吓坏了。
她每闷哼一声,岳承宗的脸色就更阴沉,他一向光明磊落与正义,就连眉宇间都带着堂堂凛然之色,头一回玲珑看他这副模样,不由拉了拉他的手,听到他说庄子里安全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才有机会问起其它来:“我听宏儿说你在路上捉了一队人?”
这队人中不止是老弱妇孺而已,而且其中更是有柳家人与姚氏,对于之前玲珑被追杀的具体情况岳承宗还不大明白,不过这会儿听她问起,便点了点头,又看她身上受了好些伤,心里心疼着,嘴上却说不出,只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哪里舍得让她再自个儿站着,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就是在民风开放的戎狄部落,当众这样抱着也容易被人起哄,远处已经有人站直了朝这边笑着看过来,玲珑脸色有些发红,轻拍了岳承宗一下,示意他往自己刚刚养伤的营帐走去,进了帐子之后,岳承宗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紧张道:“云儿呢?”
等他想起的功夫,恐怕若是有危险,早就晚了!不过他这样也明显证明了在他心里,自己远比女儿对他来说还要重要得多。玲珑心中发酸,进了帐子也没有离开岳承宗身上,任他抱着靠坐在软榻里,小心的避开了伤处,趴在他身上将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起来:“……走到半路时,突然间婆婆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本来就是危急关头,我怕女儿有个什么好歹,只说了几句,看她执意不肯与我同流合污之后,我便走了。”
这样的情况岳承宗之前是没有听到的,之前报信的戎狄人最多给他说一句他的妻女圴定,其余的话肯定不会说得太详细,连玲珑被追杀的事儿也只是一句话带过了而已,如今听玲珑一开口说起姚氏要下车,而且不用说的,直接就从车上跳了下来,险些害死了赶车的妇人之后,岳承宗几乎没有怀疑过便知道玲珑说的是事实。
实在是姚氏的脾气太臭了,临出门时都还在闹,她出了庄子跳车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稀罕事儿,不过一想到今日这样的危险情况姚氏还这样闹,岳承宗额头青筋一股股的跳了起来,他心里猜测着,脸上神色便十分难看:“是不是因为我娘闹了一顿的关系,才让你们被刘家的人追上了?”他一想到事情若真是如自己说的,心里一股火气便蹭蹭的往上涌。
玲珑看了他一眼,没有马上便吭声,见岳承宗脸色已经铁青了,顿了顿之后才努力忍着疼,未受伤的单手撑在他胸膛上,仰坐起了身子:“追上来的人是刘宗银,他想折磨我,因此没有马上杀了我,他说,幸亏婆婆给他指路,否则他还真追不上我,险些让我和云儿给逃脱了。”
一听这话,岳承宗手顿时重重的挥在一旁的小几上,‘轰’的一声巨响,那小几被他一拳捶得四分五裂了开来,散得一地都是。
本来刚刚岳承宗就十分难看的脸色,这会儿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汁儿来,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戾气,眼珠都有些发红:“他说,是娘给他指了方向?”岳承宗嗓子发干,说话时声音都有些涩了,他本来算计得好,将营子外头停留的人收拾了之后,再分出人马来追玲珑,他都算好了时间,以为玲珑一行人快马加鞭,且村路又不是十分好走,这地方如此大,就算有心人想追,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的就追得到,若是他动作快一些,说不定能将玲珑追上,一切都算好了,这才狠心让玲珑离开的。
岳承宗本意是不希望玲珑有一点儿置于危险中的情况,可没料到自己虽然拼命追了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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