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孙老,我们还是不争这个了,反正该是您的功劳,您想推也是推不掉的。您看,我们上来了这么久,您要我看的离兽木的树苗呢?”
两人争执了这么久,罗侯一说起要看离兽木的树苗,孙守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找罗侯过来的初衷是什么,连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恍然大悟的说道:
“哎呀,你看我这个,哎,人老了就是这样,注意力总是特别容易分散——来来来,你跟我到后面来,离兽木的树苗我就养在后面阳台上的花盆里呢。”
转过身去,孙守贤大步流星一般走向了办公室后面的阳台,那宽阔的阳台之上,同他的办公室一样,都养着数之不清的植物,一个个大小各异的花盆几乎将整个阳台都全部堆满了。
孙守贤带着罗侯径直来到了阳台的最里面,从一角搬下来一只寻常大小的花盆,指着里面依稀长出土层的小小嫩芽,兴奋的对罗侯说道:
“你看,就是这个了,这还是昨天早上我才现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看花了呢,直到后面有确认了几次,这次敢肯定。”
说起这个,孙守贤还是不由的有些唏嘘了起来。
“说起来,这些小苗所用的种子,已经是我这里所剩下的最后一批了,之前你给我带过来的总共十来斤的种子,经过了无数次失败的研究,已经几乎耗尽,索性老天保佑,让我在最后关头将这离兽木给成功的种活了过来,否则我都不知道给如何向你交代才是。”
听到孙守贤这一番唏嘘,罗侯更加明白了他在研究离兽木的过程中所遭受到的挫折,想一想他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耗费了差不多十来斤的种子,这才最终将离兽木成功的种活过来,其中艰辛,外人自然是无法理解的。
不说别的,就看孙守贤此刻比之以往苍白了许多的头,罗侯就能够知道他所经历的艰难。
这一下,罗侯心中更是感动,望着孙守贤的眼神充满了尊敬和感激,眼眶之中差点就湿润了起来。
“孙老,您老人家辛苦了!”
孙守贤呵呵一笑,摆摆手道:
“不辛苦,不辛苦,自打这离兽木成功的出芽儿来,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非常值得的,能够为整个华夏的幸存者们做点什么,这又有什么辛苦的。”
这倒也是,亲手将这种能够给华夏大地带来新气象的神奇植物种活了过来,孙守贤不知道会感到多么的有成就感,又怎么还会觉得之前的那一个月的研究有什么辛苦的呢?
两人对着花盆之中的那一蓬细小的嫩芽,看了又看,看的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不对,对于整个华夏大地,对于罗侯他们来说,这离兽木可不比珍宝更加的珍贵百倍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罗侯才想起来什么,忽然好奇的对孙守贤问道:
“对了,孙老,这东西对生长的环境如此的挑剔,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如何让它成功的长出来的呢,小子还真是非常的好奇呢。”
说起这个,孙守贤就是一脸的笑容,他对罗侯说道:
“说起这个事情啊,还真是有些神奇。我当初可是试遍了所有我能够知道的方法,甚至连一些培养植物的古方都拿出来尝试过了。最后你猜怎么着,竟然没有一样能够成功的,无论是以什么方法种下去的离兽木种子,不出几天时间,无一例外的全部都腐烂掉了,一点胚芽都没有长出来过。”
说起这一个月之中的辛酸,孙守贤就忍不住叹气摇头,心中压力可想而知。
“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想着干脆不要去管它什么植物学原理和医药学原理了,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末世之后的变异植物,用一般的寻常道理来分析,还不一定能够适合,不如采用一些古怪的方法去试一下,说不定还能够有一些成功的可能。”
“后来啊,我就尽想一下稀奇古怪的方法来尝试,不曾想,竟然还真叫我成功了,你说这是运气呢还是天意?”
罗侯心中急的猴抓一般,直接打断了孙守贤的话,径直问道:
“您就说,您是怎么样将这个东西给种活的吧。”
孙守贤一顿,也知道自己有些啰嗦了,连忙点点头,笑道:
“我呀,以前不是特别爱看那些武侠小说什么的吗?我就记得金大师的一部小说里面不是写过有人曾经用酒水来浇灌一种植物么?后来我也就想到了这方面的办法,将剩下的离兽木种子分成了很多分,尝试着用不同的液体来浇灌,最后还真叫我给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