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家带来好运。他虽然不知道福盛祥生意骤然下滑的真正原因,却认为把这个原因归结到徐心然头上实在是太牵强。
而事实证明,至少是他看见的事实证明,自从徐心然帮助徐茂林打理生意以来,眼看着就要关门大吉的福盛祥却在短时间内恢复了生机,这叫他更加怀疑关于徐心然的出生导致福盛祥生意一落千丈的说法。因此,他经过深思熟虑,做出了这个决定,对福盛祥来说,是釜底抽薪,而对轻罗坊来说,即便她不能给轻罗坊带来和福盛祥一样的好运,那至少,他也有了一个年轻美丽的小妾。若真是她的八字太硬自己消受不了,大不了就将她贬为奴婢。总之,不让她继续振兴福盛祥就好。
所以,程洛山安慰父亲道:“爹,您不用担心,我只是要她做妾,又不是明媒正娶,谅她也没那么硬的命格,能够撼动咱们程家百年的基业。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找个理由让她消失么,比如说,生病,难产,受惊吓,等等等等。只要人到了咱们这里,还不是由着咱们说了算?到那个时候,福盛祥早就完蛋了,徐茂林根本没有力气和咱们计较他女儿过得怎样。”
“妙!妙呀!”听了儿子的话,程掌柜转了转眼珠,这才明白了儿子的用意,不禁击掌赞道,“洛山啊,你这一招的确够狠。不愧是我的儿子,哈哈哈哈……”程掌柜得意地大笑起来。他一直都在着意培养儿子,希望儿子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将轻罗坊发扬光大。当然了,儿子学做生意十分用心,在一些事情上也能独当一面,可就是心思不够狠辣,有时候心存妇人之仁,这叫他十分担心,担心自己老了以后将生意完全交给儿子,儿子会因为这点妇人之仁而吃亏。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这个担心纯属多余,在关键的时候,儿子还是很果断的,手腕也干脆利落。
听儿子这么一说,程掌柜放下心来,同时也接受了儿子的建议,认为这的确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只要徐心然一离开福盛祥,就那徐茂林,能有什么作为?还不是等着福盛祥倒闭罢了。
“不过,你娘和玉儿不会同意的。”程掌柜欣慰过后,又想到了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咱们程家什么时候由着女人做主了?”程洛山不屑地撇了撇嘴,“玉儿是不敢说什么的,只要我愿意,她肯定忙不迭地替我张罗。就是娘那里,我可不敢和她顶嘴,到时候还需要爹出面说服她。”
“就怕她觉得徐心然不祥。”程掌柜虽然不是“妻管严”,可对于自己的发妻,还是很看重的,家里的大事小情,他都会和妻子商量,尽管,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他。
“只要将利害说明,娘一定不会反对的。”
“那好吧,你娘那边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想办法说服她。”程掌柜点点头,可旋即又皱眉道,“只是咱们怎么和徐家说呢?为了兵部的那批军服,咱们已经与徐家交恶了,难道还要咱们低着头去求他们不成?”
程洛山胸有成竹地说:“爹,您忘了?如今在徐家当家的二夫人,并不是徐心然的生母。我早就听说,那位二夫人一直都将徐心然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这两年,没少张罗着给她找婆家,而且不管做妻做妾,只要能嫁出去就行。只是很多人都忌讳徐心然是个克星,不敢要她。所以,只要咱们说动了徐家二夫人,那么这事儿,就有七八成把握了。”
“嗯。”程掌柜不住地点头,“洛山啊,你长大了,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其实,我也并不是一定要将福盛祥赶尽杀绝,只是以前咱们轻罗坊总是不如福盛祥,你祖父在世的时候,就梦想着有朝一日不再低福盛祥一头,不再被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而是要让咱们轻罗坊胜过福盛祥,所以我才想要替你祖父打压他们的。你祖父一辈子都没么能实现这个愿望,那么,以后就要靠你了。”
“爹,瞧您说的。”程洛山垂着双手,显得十分恭顺,“我还这么年轻,靠我怎么行?这轻罗坊啊,还是要靠着爹才能兴旺发达呢。”
“你有孝心是好的。”程掌柜对儿子的态度十分满意,“只是不要总是束手束脚的,做生意,就要胆大心细。你心思细腻,凡事但求尽善尽美,这随了你母亲,可也和你母亲一样,胆子不够大。所以,以后你要刻意锤炼这一点。爹一天一天老了,以后,轻罗坊总是要交给你的,所以你做每一件事情,做每一桩生意,都要牢记着,如果你是这里的掌柜,应该怎么做才能使轻罗坊得到更大的利益。”
“是,儿子谨记爹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