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然说:“朱大叔,让东胜告诉你吧。”
朱先生这才注意到浑身是伤的陆东胜,惊叫道:“东胜,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然后疑惑地看着徐心然。
徐心然笑道:“朱大叔别问我,这件事情,连我也没有弄清楚呢,您还是自己问他吧,我就先去前边儿忙别的事了。”
徐心然带着阿威和小林走了,后院里,只剩下了朱先生和依旧被捆成粽子的东胜。
朱先生疑惑地看着他:“东胜,你到底怎么了?大小姐为什么要把你绑起来?”
东胜耷拉着脑袋,自觉无颜见人:“朱大叔,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大小姐和福盛祥的事情……”
听了事情的经过,朱先生恨不能也揍他一顿出出气,可一看见他这幅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只是骂道:“若非大小姐,咱们早就喝西北风去了,现如今咱们跟着大小姐才能拿到工钱养家糊口,你非但不知道感激,还要给她使绊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大小姐对咱们这些做工的人还不够好吗?”
东胜羞愧得无地自容:“朱大叔,我知道错了。”
“哼!”朱先生不客气地瞪着他“若不是大小姐发现及时,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啊?”
东胜嗫嚅道:“不是的……其实我……我放老鼠进去的时候,也很犹豫……”
“犹豫?”朱先生冷笑道“别跟我这说些没用的。你再犹豫,不是也做了吗?你知道咱们这间制衣坊开张时间不长。正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可你倒好,竟然还要破坏大家伙儿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制衣坊走到今天容易吗?大小姐容易吗?这里的每个女工、每个伙计容易吗?大家伙儿每天起早贪黑,女工们每天都要多做两个时辰的衣裳。大小姐也是一直都陪着,还亲自下厨做些好饭好菜犒劳大家。可是你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朱先生越说越生气,想起这半年多来制衣坊艰辛创业,本来差一点儿就要因为徐掌柜的一念之差而毁于一旦,现在好不容易徐心然又回来主持大局,制衣坊又呈现出了蒸蒸日上的景象,可这个陆东胜,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简直就不是人!
“我……”东胜将头埋在了胸前。“我也是贪了那二两银子,我老婆难产,产后身子虚弱,大夫说要吃些好的补一补,所以我就……我就……我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大家伙儿。朱大叔,您打我一顿吧,这样我心里好受些……呜呜……”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哭了起来。
朱先生愣住了。半晌,叹气道:“你老婆难产。为什么不给我们说?大小姐是那种小气的见死不救的人吗?她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那二小姐是什么人,咱们大家伙儿都清楚,她从来不希望咱们这间制衣坊能赚银子,你看看这半年时间,她说风凉话、使绊子、在掌柜的面前进谗言,那还不是要和大小姐过不去?她买通你做这样的事,就是想让咱们的制衣坊开不下去啊!可你还这么糊涂,竟然助纣为虐。”
东胜哽咽道:“朱大叔,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拼命干活儿。将功补过……”
“拼命倒不用。”徐心然的声音传了进来“不过眼下。倒真的需要你帮忙呢。”
“大小姐尽管说,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弥补今天的过失!”陆东胜本就追悔莫及。现在一听徐心然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立刻喜出望外。
“我说过了,不用你去拼命。”徐心然亲手将绳索给他解开“以后做事情,要多动动脑筋,不要只贪图眼前一点点小利益,以至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吧,看起来你是占了些便宜,只是往库房里放进去几只老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二两银子。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那几只老鼠咬坏了库房里军服和布偶,制衣坊蒙受巨大损失,到了年底,你失去的何止是二两银子?”
东胜越发羞愧:“我知道错了,大小姐。”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那么眼下我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什么机会?”
“我假装解雇你,然后你去求二小姐,让她允许你回到店铺去继续做伙计。”
“可这是为什么?”东胜大约是被刚才那番惊吓给弄懵了,一时没有明白徐心然的意思。
朱先生倒是反应很快:“大小姐的意思是,在二小姐身边安插咱们的人?”
“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徐心然说到这里,不觉微微叹了口气“就算是能够有所防备吧。二小姐都能想到买通我这里的人给我使绊子,那我也不能太厚道了。我打算将东胜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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