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的威风,惠和坊数不尽的财产……还有,傅金山手中握着的、足以让福盛祥关门大吉的资金和实力。
她要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计划。
所以,她知道,自己需要忍耐,需要尽心尽力服侍好傅金山、自己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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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徐慧瑛成为了傅家的当家主母,新婚第二天,便接受傅金山前妻留下的四个儿子的拜贺。
傅家的四个儿子倒不像他们的父亲那样肥胖臃肿,都是精壮汉子,带着各自的妻子,依着规矩,向傅金山和徐慧瑛敬茶,并尊称徐慧瑛为“夫人”。他们的岁数都比她大,叫“母亲”实在令人尴尬,所以就称呼为“夫人”了。
傅金山显得神采奕奕,昨天下半夜,一觉睡醒后,他又兴致勃勃地与新婚的娇妻云雨了一番。
徐慧瑛虽然疼痛不已,心内厌恶,可仍旧满脸含笑,曲意逢迎,将傅金山伺候得是十二分的满意。傅金山一高兴,当场就拍着胸脯保证,说要再多送她一串儿海南珍珠的项链。徐慧瑛心中冷笑,却还是搂着他的粗脖子,给了他一个香吻,乐得年过半百要进花甲之年的傅金山心花怒放飘飘欲仙,暗叹自己眼光不错,娶了这么一个貌美如花、又善解人意的妻子。
因此,傅金山虽然折腾了一夜,可丝毫没有萎靡之像,甚至比往日还要精神百倍。
“从今往后,我的妻子慧瑛,就是傅家的女主人了,你们要像尊重你们的母亲一样尊重她。”傅金山对儿子儿媳们训话。然后,又拿出来一串钥匙,亲自交到了徐慧瑛的手上,柔情似水地说,“慧瑛,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收好了。”
徐慧瑛倒有些受宠若惊了。本来她以为,要想真正得到傅家的掌家大权,还需要一些时日,或者,还需要傅金山去说服他的四个儿子,可是,傅金山对她的宠爱和信任,竟来得是如此之快。
“老爷,这……这怎么使得?”徐慧瑛不是不想要这串沉甸甸的钥匙,而是担心这接管掌家大权的速度太快,会遭到傅家的四个儿子反对。
可是,让她放心而又不放心的是,傅家的儿子儿媳,没有一个对此发表一个字的意见,就仿佛他们觉得,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的父亲,本就该这么做。只是,徐慧瑛偷眼瞧去,这四对儿夫妇,虽然脸上都和气地笑着,可眼睛里,藏着浓浓的嫉恨和杀意。
徐慧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尽管她已经预料到,自己在傅家做主母不会很顺利,说不定还会颇费一番周折,可是这八双眼睛射出的寒光,还是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慧瑛,你觉得冷吗?”昨夜享受到新婚妻子柔情蜜意的傅金山,此时此刻眼里心里全都是徐慧瑛,看见她发抖,急忙关切地问道,又吩咐下人拿来斗篷给她披上,“你的身子单弱,处处要留心才是。”
徐慧瑛只觉得那八双眼睛的寒意更盛,不敢去看,只得低声道:“多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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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听说二小姐嫁到傅家的第二天,傅金山就将家里的钥匙全都交给了她,当着四个儿子和四个儿媳的面儿说了,今后傅家,就是她当家。”绿云一边给徐心然梳头,一边说,“傅金山的四对儿儿子儿媳倒是一点儿都没反对。看来,我倒是低估了二小姐的能耐了。”
“无妨,先让她折腾吧。”徐心然看着菱花镜中自己姣好的容颜,“她能做傅家的当家夫人,那是她的福气。不过,能不能做得长久,还要看她的造化。”
“可也奇怪了。”绿云蹙起了眉心,“为什么傅金山的四个儿子都不吭声呢?难道他们真的心甘情愿眼看着他们父亲的大笔财产落入旁人手里?”
“当时不吭声,只有三种情况。”徐心然将一对紫玉耳环戴在了耳朵上,“第一种,是他的四个儿子恰巧都是庸懦之辈,对父亲傅金山惟命是从,所以不敢提出异议。第二种,就是他们四个恰好都是清廉正直之辈,已经分得了家产,一人守着一间铺子,没有过分的奢望。而第三种,就是傅金山的四个儿子其实都不简单,知道当面反驳父亲毫无用处,所以隐忍不发,其实是在等待时机呢。”
“那么大小姐,这三种情况,您认为哪一种的可能最大呢?”
“傅家的四位公子绝非泛泛之辈。”徐心然已经梳妆完毕,站起身来,穿上了浅粉色湖水纹锦缎春装,“正如你那天所说,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财产落入才进傅家门没几天的外人手里。不过,我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傅金山真的拿她当做心肝儿宝贝,对她百般疼爱,举整个惠和坊的力量来打击我,那我还真的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