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然热情地留徐慧瑛和傅金山在家里用晚饭。菜色很是丰盛,给足了傅金山面子,也给足了徐慧瑛面子。
吃罢饭,徐慧玥挽起徐慧瑛的胳膊,说:“姐姐整日陪着姐夫,都快要将我这妹妹忘了。”
徐慧瑛笑嗔道:“还是那么淘气。我哪里会忘了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呢?其实,姐姐天天都在想着你呢。”
徐慧玥撅起了嘴巴:“姐姐骗人。若姐姐真的天天想我,那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看我?”又笑嘻嘻地对傅金山说,“姐夫,我和我姐姐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而且这天都已经擦黑了,不如你们在这里住一晚吧,我也好和姐姐说说体己话儿。”
徐慧瑛看向了自己的丈夫:“老爷,你看……就让我陪陪我妹妹吧,自从我出嫁,我妹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真的很可怜的。”
傅金山倒是无可无不可:“也好,你们姐妹两个,就好好儿叙叙旧吧。”
徐心然笑道:“你们姐妹两个忙着叙旧,倒将我这个姐姐忘了。不如咱们姐妹仨今天晚上都住在一起,好好热闹一番。”
徐慧瑛和徐慧玥真的没有想到徐心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请求。可是,她们该怎么反驳呢?难道当着大家的面儿揭穿她的虚伪吗?可是,这里毕竟还有傅金山在。虽然徐慧瑛在傅金山面前说了徐心然许多坏话,可她并不希望,傅金山看见自己和妹妹如市井泼妇一样和人吵架,况且,她也没有把握能吵得过徐心然,因为,她只说了徐心然对她们母女做过的事情,却只字未提徐心然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更没有提她们母女曾经如何对待徐心然。若真的吵起来,傅金山也不是傻子,哪里能听不出来徐心然所谓的“阴险恶毒”其实是事出有因?
徐慧瑛希望的是,通过自己润物细无声的影响,给傅金山留一个徐心然是“恶女”的印象,这样,她再说服他用惠和坊来对付福盛祥,就容易多了。
徐掌柜说:“慧玥,不许胡闹,你姐姐姐夫回家去还有事情要做,哪里能陪着你一个小孩儿家。你姐姐如今,是有家的人了,和做女孩儿时,自然是不一样的。”又斥责徐心然,“心然,你是长姐,怎么也和慧玥一样不懂事儿?慧瑛如今是傅家的当家夫人,怎能在外过夜?他们夫妇两个留在这里,你们倒是高兴了,可那一大家子怎么办?他们能丢下不管吗?”
徐心然明知父亲是借着自己在说徐慧玥,心中不由得暗笑,其实父亲的心眼儿也挺多,可还是装出委委屈屈的样子低下了头:“是。是女儿想得不周全。既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妹妹和妹夫还是赶紧上路吧,路也挺远的。”
徐慧瑛只好放弃了单独向妹妹打听家中情况的打算,和傅金山一起回去了。
出门一看,徐心然准备的回礼,也是满满一马车,丝毫不比他们带来的少。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傅金山实在忍不住,问道:“慧瑛,我看你长姐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可恶啊,至少,今天这顿晚饭,还有这份儿回礼,都足以表明她对你这个妹妹有多么重视。”
傅金山虽然好色,甚至有些变态,个人生活也有些腐化,可这并不表示他没脑子,至少,对于今天徐心然的表现,他认为,作为一个姐姐和一个大姨子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就算人家那是装出来的,是笑里藏刀,可能藏着刀笑得这么真诚而热情,也实属难得。
徐慧瑛脸色铁青,可她知道,虽然眼下傅金山对自己万般宠爱,可毕竟还没有到了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地步,为了争论徐心然到底是否阴险狡诈而与丈夫闹翻,那可真的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她努力恢复了平时的温柔娇媚,撒娇地靠在傅金山的臂上:“老爷,难道你以为人家在说假话吗?我多少日子才回了这么一趟娘家,她不过应付半日,又不是什么难事。”
傅金山闭上了眼睛养神。
徐慧瑛也不敢打扰他,只得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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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来天,徐慧瑛实在忍不住,再次向傅金山哭诉:“今天我妹妹悄悄派了下人来告诉我,我娘病得十分厉害,可我长姐不仅不给她请大夫去看,还冷嘲热讽,说我娘早就该死了。”
此时早过了掌灯时分,因前几日徐慧瑛月信来临,傅金山觉得十分无趣,先后去了三个小妾那里一看,都是黄脸婆,简直没法儿与徐慧瑛的年轻娇美相比,而且,她们的表现让傅金山着实没有胃口。一个不停地抱怨他娶了徐心然之后就忘了自己,害自己独守空房多日,还趁机勒索首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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