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之后的事情。
可是琴儿一向同凤儿交好,更是十分尊重嫡母,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第一时间,他怀疑的是这个才从外头归来,秉性脾气都不大了解的四女儿。
“啊,祖母,孙女还想起来一件事儿,孙女记得大姐姐身边有个丫头是懂医的,不如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左丹青一句话,就将跟丫鬟们跪在一起的彩鸳推到了风口浪尖。
彩鸳吓得一激灵,抬头首先对上的是白宣冷厉丑陋的表情,更是让她心猛的咯噔一跳。
“懂医?”王氏的眼皮抬了抬,这会儿大夫还在室内为苏氏诊治,她也不敢打扰,既然外头有个现成懂医的,不如先喊出来问问。
这么一想,她就扭头对着左丹凤开口道:“凤丫头,四丫头说的可是真的?你那儿有个懂医的婢女?”
“是,回祖母,孙女身边的彩鸳略懂医术。”左丹凤不敢欺瞒,只好顺着王氏的意思将彩鸳叫了出来。
“你就是彩鸳?”王氏斜睨了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半碗芦荟羹开口道:“你来瞧瞧,这是什么问题。”
彩鸳点头,强撑着脚软走了过来,依照跟当初苏氏解释的那样又说了一遍。
“芦荟皮?”王氏皱眉咀嚼着这三个字,仔细想了想,发现的确以往吃的芦荟羹从来都是去了皮的肉叶所制。
“五丫头,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东西也敢放在里头。”
左丹琴做梦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平日里只知道吃,谁还管是不是带了皮,再说这东西那会来她就丢给丫鬟去弄了,只以为随随便便做出来就好了。
看着王氏犀利的眼神,左丹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我不知道这东西要去了皮的,都是秋霜,是秋霜那丫头做的!跟我没关系啊!”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亲口熬制来孝敬嫡母的,现在却又改了口,左丹凤无比鄙夷的瞪了她一眼,落井下石道:“五妹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清楚不知道,那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呢,他又何其无辜?!”
王氏听了左丹凤的话,伸手拿起那半碗芦荟羹就摔在了地上,瓷质的小碗儿登时摔了个稀巴烂,溅起的碎瓷片直奔左丹琴的门面,她躲闪不及,脸侧被划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一直娇生惯养的左丹琴那里受过这等委屈,她伸手摸向脸侧,却发现只摸到一手鲜血的时候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哭!还有脸哭!”王氏对苏氏肚子里头的有多期待,此时此刻就有多怨恨左丹琴,她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先给五小姐给我看起来,等二夫人醒了,让她亲自处置!来人啊,先把邱姨娘给我叫来。”
“老祖宗不必麻烦了,妾身已经来了。”
王氏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口传来邱姨娘清脆的声线,不一会儿,就见到她披着一件素色的长袄,疾步迈入门坎。
“你还知道过来!快来管管你的好女儿!看她都做了些什么混帐事儿!”王氏气不打一处来,左晟铭连忙上前帮母亲顺气,脸色也阴沉的扫过邱姨娘,无比痛心的开口:
“灵儿,我一向以为你聪慧贤淑,可是,你怎么能这样背后算计慧娘?”
邱姨娘听到左昇钰这句话心里也是凉透了大半边,二老爷对夫人的爱护是有目共睹的,就像当年她幼子早夭,老爷也不过是安慰了几句,赏了写药材和银钱,根本没有半点替她讨回公道的意思。
可是如今,苏氏不过是失了个男女不知,连影儿都还没的孩子,就要这样对待她们母女。
越想,邱姨娘就越是觉得一股火窝在心头,燃的她浑身都止不住颤抖。
王氏见状,还以为她是做贼心虚,刚想要破口大骂,却听到邱姨娘突兀的开口:
“没有管教好琴儿,妾身有罪。”说到这里,她就猛的跪倒在地,左丹琴见状连忙哭喊着娘亲扑了过来。
“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左丹琴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还混着血水,那摸样要多骇人有多骇人,邱姨娘看了更加心疼。
但是她还是强忍着心痛,狠狠的挥手一巴掌甩在左丹琴的脸上。
“你这个孽障!怎么敢这么做!若是害的姐姐再不能有孕咱们如何担待的起?!”
她这句话说的极其大声,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瞬间变了颜色,唯有左丹青但笑不语,垂眸用刘海遮掩了眼中的神情。
苏氏不是假装有孕么,那她就顺水推舟,让她假戏真做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