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苏啸天铁青着脸色亲自上门,来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长女苏茵和庶三子苏骋。
自苏陵死后,苏骋便成了他唯一的儿子,不管他情愿与否,也只剩下苏骋一人替他撑门面,至于苏茵则是为了来安慰左丹凤,私心想着暂时让她留在这里也让王氏不好下手 。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左府这个老太太还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却还是未能救苏氏一命。
而且又有滴骨认亲的事情在前头摆着,王氏占尽上风。
上房中,王氏坐在檀香木椅上,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开口:
“苏将军,我原本只想着将慧心关上几日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谁能想到这孩子这么想不开,竟让下人偷偷给她送了白绫进来,放心,那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已经被我处置了,至于慧心的丧事儿,你们看……”
王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苏茵打断:“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害死我姑姑!左府也是宅门大户,怎么做起事儿来这么不要脸?”苏茵红着眼睛,却也不见泪水,经历过两位兄长的惨死,她已不像之前那么脆弱,满脑子只想着一个,定是是有人故意害死了姑母,而她必须将真凶抓出来!
“苏大小姐这话说的可不对。”王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吃过的盐比苏茵吃过的米还多,又怎么会任由她编排自己。
“虽然没有看管好二媳妇让她寻了短剑,可是追根究底也是她的不是,私通这样大的罪名,不用我说,想必苏将军也是清楚后果的,我念在慧心和钰儿多年夫妻情分,没有随便的打杀她也没一直休书给她撵出去,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王氏的声音愈发严厉,听得苏啸天咬牙切齿。
自己的妹子他是知道的,虽然有些心机,但绝不可能做那样恬不知耻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眼下,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见到父亲只是阴沉着脸色也不出声,苏茵不免有些着急,忍不住多嘴道:“爹!你怎么不说话,姑母她肯定是被冤枉的,这些人见到姑母不能生养了,就想着法子处理掉她!”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么!”苏啸天怒喝一声,将苏茵吓得一哆嗦,苏骋在旁边看不过去,伸手扯了扯苏茵的衣角,示意她安静。
可惜苏茵却并不领情,奋力的给他的手打掉,骂道:“你这个下贱东西,不配碰我!”
闻言,苏骋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也丧失了血色。
苏啸天听了苏茵这话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气得是苏茵不懂事,在外人的面前给苏骋难堪,心疼的是自己故去的两个儿子,如今只能让这个庶子出头。
王氏才没有功夫体谅他的心情,冷着脸开口:“苏将军,令嫒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厚道了,什么叫我们冤枉了她?证据在那里摆着,苏慧心自己行为不检点,与人无尤,只是如今逝者已逝,我也不想再污了她死后的名声,昨晚的下人我都已经处理,日后不会有人提及自此事,这么做,我已是看在你苏将军的份儿上,顾全我们两家的颜面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王氏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下风的。
“好,好……好!”苏啸天突然冷笑出声,接连说了三个“好”字,且一声大过一声,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的狰狞。
“爹爹……”苏茵见到自己的父亲这副摸样不由得有些害怕,怯生生的开口,却被苏啸天一个凌厉的眼神将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苏啸天警告完女儿,又转眸看向堂中正襟危坐的王氏,面色不善的说:
“啸天多谢老夫人为两家着想,没有报官将事情闹大。只是……啸天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如今还……”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生生将“死的不明不白”这句话咽了回去,咬牙继续道:“如今还寻了短剑,所以,啸天只想问一个,这件事情,到底是谁说出来的?那个人又是如何知道的?”言毕,苏啸天目不转睛的看着王氏,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王氏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却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还伴随着婢仆嬷嬷们的劝慰声。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左丹凤就发丝缭乱的冲了进来,一见到苏啸天更是涕泪横流,抱着他就不肯松手。
“舅舅!你要替母亲做主啊!她是冤枉的啊!”左丹凤一边抽噎一边扫向坐上的王氏,眸光犀利如刀。
这个老东西的心都快偏的没边儿了!左丹青说什么就信什么,帮着三房合起伙来对付她们母女。
此时此刻,左丹凤已经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抱着苏啸天的大腿将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茵茵,先扶你表姐起来。”苏啸天眼皮都不眨一下,更没有看向左丹凤,只是吩咐苏茵先将人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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