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敢在上面搞破坏。”江令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紫色的玉佩,在左丹青的眼前晃荡了几下。
左丹青见状干笑两声,借口道:“江公子,这块玉佩可是安小姐送过去,同我没有关系呢。”
“得了,别在这儿装傻充愣,不吃这一套。”江令冷嗤一声,无比讽刺的说:“安小姐可不识得辽东的文字。”
“明知道是我,江公子还肯帮忙,思思还真是荣幸。”左丹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的确,为了怕被安婉婷看出来,她用极细的银针在上面故意刻下辽东文,除非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一般的闺中少女很少会识得。”
“呵……废话少说,你上面说的阿乐有危险,是何意?”江令抱着肩膀,眉心紧皱,死死的盯着左丹青,不放过她丝毫的表情变化。
“等一会儿江公子便会明白了。”左丹青说完这句,见到江令身后走来抱着琵琶的十三,她疾走两步,接过十三手中的琵琶,转眸又对江令道:“这回,咱们可以出去了。”
江令无奈,看着跟左丹青打扮的一摸一样的十三笑道:“冉小姐果真好手段,这样一来,塔外的所有人都是你的见证,啧啧……江某佩服,佩服。”
“江大人过奖了。”左丹青嘴上这么说,语气却半点没有谦虚的意味,她推开门,跟着江令两个人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果然,塔楼外面还未走的游人见到他们,立刻上前搭讪。
“原来是江大人,没想到江大人文武双全不说,箫也吹的这么好啊!”他边说边扫向左丹青,似乎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
“王大人过奖了,还是冉小姐的曲谱改的好,江某也未曾想过《破阵乐》的最后一节还可以这样演奏,着实令人耳目一新。”听着江令毫不吝啬的夸赞的,左丹青打心眼里想笑,而那搭讪的王大人得知她是冉家二小姐,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些人,江令侧目看向左丹青,目光充满了探究:“马上就要嫁给小七,可是冉小姐似乎并不怎么珍惜闺誉啊……”
左丹青冷哼,正如和煦所说,这闺誉是冉雯思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再说了,女帝想要算计自己,她又凭什么任人捏扁肉圆。
“闺誉哪里有性命重要。”她轻描淡写的一句,江令立刻心中清明。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江令的眸光仍旧不离左丹青,此时其中却没有了鄙夷和咄咄逼人。
“静观其变,至于江大人,安心去接应令妹便好。”左丹青干脆利落的回答,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切记,她已经被陛下盯上,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说吧?”
江令闻言苦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覆巢之下无完卵,江大人觉得陛下若是对江家下手了,冉府还能逃得了么?”左丹青语气平淡,说出来的内容却让江令暗自心惊。
眼下几大世家同女帝这种微妙的平衡若是被打破,后果会波及所有的人,吸收了力量的一方势必会扑到吞并弱小的,在自己未能完全独立之前,她不想让冉家这颗大树提前倒下。
“你……果然并非寻常女子。”江令摇了摇头,语气无限感慨,原本,他以为眼前之人不过是个娇生惯养又体弱多病的大小姐,没想到她不仅不较弱的,反而手段果决,十分有远见。
莫名的,江令对她生出几分同情之意,他张了张嘴,长叹一声道:“唉……如此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人。”
“苦命?”左丹青冷笑:“江大人何出此言?”
“小七他……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斟酌良久,江令还是忍不住说出真相。
闻言,左丹青在心底冷笑,干巴巴的问道:“江大人何出此言?”
“小七他有心上人,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而他若是娶了你,这一辈子,也会非常痛苦。”江令越说越觉得无奈,叹气声连连。
原来这就是他在宫宴上讨要自己的原因,左丹青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什么喜欢不喜欢,江大人,你应当明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们不愿意,就能拒绝得了的?”
她前世是为自己争取过的,抢了别人的姻缘,结果又如何呢?还不是落得个惨死冷宫的下场。
于她而言,不过作戏一场,喜欢不喜欢,又有何妨?
“你……居然是这样想的。”江令听了她的话彻底语塞,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为那天的事想你道歉,你……莫要迁怒小七。”
“江大人多虑了,我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左丹青狡黠一笑,看得江令无比郁闷。
不是小肚鸡肠?那偷了玉佩,又故意在玉佩上写下错字然后划花的人是谁,江令额角的青筋跳了几跳,想到江乐,最终还是忍着没有发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