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梓这样的问题,左丹青只觉无法解答,终于她叹了一口气,对着司冕开口:“侯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司冕纵使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递给春枝一个眼神,春枝见状立刻起身去将院门关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那两个正在玩耍的童子的睡穴。
她居然会武功?云梓眉心一跳,自己竟从未察觉!
左丹青也将春枝的动作收入眼底,目光审视的看向她,使得春枝羞愧的低下了头,抱着那两个孩子进了茅屋。
这回院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人,司冕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我想要你帮我,一起查明女帝的身份!”
“什么?”左丹青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司冕敛眸,遮挡了的眼中的神情,手指不由自主的蜷起,轻轻在掌心摩挲。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左丹青脑子飞速的转了几转,才谨慎的开口说:“你是说,如今的陛下,并不是安国府靖系的大小姐安瑜?”
见左丹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司冕竖起拇指,看着同样在震惊中的云梓道:“这回,你可以回避了么?”
云梓闻言脸色一僵,冷冷的一记眼刀扫向司冕,最终妥协,转身进了茅屋。
待到云梓关上了门,左丹青玩味的笑了笑,对着禅心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没有别的选择。”说打了这里,司冕狡黠的一笑,对着左丹青眨了眨眼睛:“你要嫁入安家,成为我的妻子。”
“既然你不是他,为什么还会记得这么清楚?”左丹青警惕的看向他,眸光满是探究。
“是岚叔告诉我的。”司冕的眼神变得有几分迷离,“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要查清楚,而且……我想此事也跟消失的帝师有关。”
果不其然,提到了南蚀的名字,左丹青立刻抬起了头,恶狠狠的说:“你知道南蚀的下落?”
“不,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安家的人,或许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左丹青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她在无昼楼收服了颐南十四恶,也就是杜七季九那群人以后,曾花了很大的代价去调查南蚀的身份,却一无所获,如今听到司冕提起了安家和南蚀的关系,更让她不得不起了疑心。
谁承想,她问完了这一句话,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清风拂过,紧接着,那人就站定在自己的身后,左丹青刚要回头却被却被一只凉凉的手搂住了腰部,脚下顿时一轻,原来是司冕抱着她运动轻功,瞬间翻过了墙头。
“你要做什么?!”左丹青顿时急了,袖中的银针转瞬握在了掌心,在无昼楼四年,她虽习武太晚,却也学了不少保身的法子,所以才会放心的带着云梓来看春枝到底藏了哪些猫腻。
那银针上淬了剧毒,只要一下,这人便再也不会嚣张下去,可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左丹青犹豫了。
司冕不知道她的挣扎,看了一眼身后,孩子气的笑了起来。
“终于摆脱你那个冷冰冰的侍卫了,她这人……可真是比白宣要难缠的多。”
提到白宣,左丹青眉心猛的一跳,连忙问道:“白宣嫁入安家,是你安排的?”
司冕摊了摊手,表情无辜的紧。
“你知道的,是那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这四年来,我从未出现过。”说到这里,司冕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左丹青眉头紧锁,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于是乎,两个人相视无言,良久,还是左丹青率先打破了沉默,郑重其事的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你要我帮你调查女帝的身份,那我是否能先问清楚你目前掌握到的情况?”
司冕思忖片刻,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言外之意……就是有很多事情要去问禅心了?左丹青苦笑,眯起眼睛打量他清俊的面容,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好,那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你和禅心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
司冕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犹如遭到了雷击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十分痛苦,他紧咬牙关,吃力的挤出了一句:
“你确定……要知道?”
毫不犹豫的点头,与此同时,左丹青悄悄将掌中的银针收回了袖子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