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为别,而是这首歌,是当初她陪杨氏在小院中时,杨氏曾哼过的。
“云梓,那你听这曲调,可有几分熟悉?”左丹青从浴桶中起身,四周飞溅起不少水珠。
“小姐,您洗好了?”云梓一愣,连忙拿着帕子和衣服过来,便帮她更衣便答道:“并不熟悉,奴婢似乎并未听过这首曲子。”
如此说来,杨氏当时所唱的,并不是南擎的童谣一类,可是冉雯思为何好巧不巧的偏偏弹了这首曲子呢?
左丹青眉心一跳,只觉得其中有蹊跷,于是连忙叮嘱云梓:“收拾好了,陪我去思贤阁一趟。”
“什么?”云梓闻言大惊,做梦也没有料到左丹青会提出这个要求,于是连忙劝道:“这……不大好吧,小姐,再过几日您就离开这里了,正所谓眼不见为净,您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谁知,左丹青却果断摇了摇头,决绝的答道:“并非是我想找麻烦,而是……冉雯思故意吹奏这首曲子给我,恐怕,为的就是引我去见她。”
“那你又何必遂了她的心愿,权当做没听见好了。”云梓还是不想同意。
”不行!”这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左丹青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苦笑道:“因为……这首曲子,我曾听母亲唱起,不管她耍的什么花招,我都要问个清楚!”
云梓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两个人迅速的换了衣裳,打着灯笼沿着府中的小路,走向冉雯思所在的思贤阁。
这琴声并不大,因为思贤阁同左丹青所在的墨香阁离得十分相近,所以左丹青等人才能够听的一清二楚,而且似乎是因为怕被冉将军听见,冉雯思只匆匆奏了一遍便将柳琴收起的,倚着门框看向外头,似乎在找寻某个身影。
“小姐……您别这样,若是青小姐她不来呢?”珍珠看着冉雯思憔悴了的脸色忍不住心疼,冉雯思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冷笑道:“我每晚都会弹奏一遍,就算她今天不来,明天也可能来,我就不信她会在听完这首曲子之后无动于衷。”
面对冉雯思的固执,珍珠不敢再多言,却在她刚刚转身,想要替冉雯思拿一件外衣披上之际,门口骤然传来戏谑的笑声:
“为了不让思思妹妹失望,姐姐我今晚便赶过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冉雯思顿觉背后一凉,不过很快,她便稳定下了心神,冷冷的对站在门口的左丹青和云梓道:
“想请青青姐一次,还真不容易啊。”言毕,她意味深长的叹息出声,嘴角轻轻勾起,微不可查的诡谲一笑。
面对她嘲讽的口吻,左丹青也不恼,笑眯眯的答道:“哪里哪里,相比之下,还是邀请思思妹妹出府游玩要更容易些。”
“你!”这句话正戳中冉雯思的痛处,使得她的表情顿时狰狞了起来。
左丹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斜睨了珍珠一眼,继续道:“怎么?思思妹妹不准备请我进去?”
看她这一副云淡风轻半点也不着急的摸样,冉雯思咬牙,递给珍珠一个眼神,然后将左丹青主仆二人迎进了室内。
昏黄的烛光将冉雯思的脸色映衬得更加蜡黄,深深的眼袋还有眼眶处浓浓的黑色无一不昭示着她如今过的十分不好。
难道嫁不成淮安候对她的打击这么大?左丹青无奈摇头,真不知道禅心是给这女人下了什么迷魂药。
一进门,左丹青就反客为主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开门见山的说:“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卖关子,思思妹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叫我过来,恐怕并不是想同我讲什么姐妹情深吧?”
“呸!谁跟你姐妹情深!”冉雯思狠狠的飞来一记眼刀,再也不做任何伪装。
不知为何,相比于那个吴侬软语口蜜腹剑的冉雯思,左丹青反而更喜欢如今这个毫不掩饰的她。
“好,既然二小姐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你说吧,这大晚上的不睡觉的给我折腾过来,你到底想要什么?”左丹青边说还边做出一副十分倦怠的摸样,似乎很不耐烦在这里久留。
“你!”冉雯思无语,这人明明是寻声而来在,怎么还摆出一副大爷的摸样理直气壮的问自己,按道理来说,该好奇的人,应当是她才对么?
“二小姐若是不说,那我可就走了。”左丹青邪气一笑,看的冉雯思怒火中烧。
“你就不好奇,我刚刚弹得那首曲子?”深吸一口气,冉雯思渐渐定下心神。
“好奇,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来,只是……二小姐可不要磨得我连最后那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无论是口吻还是表情,左丹青都淡淡的,似乎自己若是不说,她便真的不会再问。
冉雯思咬牙,喝退了珍珠和云梓,终于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杨氏,被葬在何处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