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不仅如此,烛光映照的窗子后,还隐隐约约有个朦胧的黑影。
额角的青筋顿时绷紧,左丹青贝齿咬的咯吱作响,心底怒吼——司冕,你个大混蛋!
“小姐,那上面画的是什么啊?”云梓逗弄了一会儿小白团儿,看着左丹青变了颜色,忍不住担忧的询问。
“没什么!”言罢,左丹青“哗啦”一声,干脆利落的将画轴收起,在画轴被卷起的刹那,她隐约瞟见卷底有一处题诗,狐疑的左丹青立刻垂眸,看向那几行工整的楷书,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寄语问红娘,秀色谁家子。雨夜中一别,满园墨香气。”
嘴角狠狠的抽搐两下,捏着卷轴的手指也越收越紧,这是什么烂诗!尤其是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组合在一起居然是——娘子别气!
“小姐,您真的没事么?”浓烈的杀意弥漫在空气中,极低的气压让云梓浑身不适,她伸了伸脖子,正准备偷瞄几眼,去对上左丹青警告的眼神。
云梓心虚的挑了挑眉,赶紧又将头缩了回来,为了打破如今的尴尬,她想了想,连忙道:“小姐,您说这这只小家伙怎么办?”
“扔出去!喂狗!”
“啊?!”云梓顿时呆若木鸡,难得露出惋惜的表情,“这……这不大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左丹青恶狠狠的看向小白团儿,这雪狐似有灵性一般,见左丹青看过来的,就立刻叫唤了两声,那小模样好像是在讨好自己。
云梓顿了顿,委婉劝道:“毕竟是姑爷的心意,咱们还是先好好养着,到时候再带过去吧。”
“好好养着……”斟酌着这四个字,左丹青突然阴测测笑了笑,这个瘆的慌的笑容让云梓和怀里的小白团儿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天气这么热,我瞧着小东西铁定也怕热,姑且你去帮他把毛剃了解解暑,到时候淮安候看了,一定会很开心的!”言毕,她干脆利落的转身,再也不给云梓反驳的机会。
一人一狐对视,双双泪眼朦胧,无语凝噎。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紫衣少年望着将军府的牌匾,久久没有移动半分。
“主子,就是这儿了,城南那片奴才问了好久,也没再见着那人,后头听他们的邻居说,那哥俩已经搬走了,哥哥听说是去做了买卖,至于这个弟弟……好像是的将军府招人,就跟过来了。”
“是么。”应锦年听着属下的禀报,深锁的眉头迟迟不肯舒展。
山城为什么没有跟那家伙在一起呢?还会说……她除了什么事情?
这些年祖母派出去寻她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只可惜全都无功而返,偶然遇见山城原本让他重燃了一丝希望,难道最后,还是要空手而归么?
就在他无比郁闷的时候,街道上突然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来往的百姓们在旁边起哄。
“呦喂!催妆的来喽!”
“是不是安国府上的人?”
“废话,当然是安国府上的,别告诉我你练淮安候和冉二小姐的亲事都不知道。”
……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锦年漂亮的脸蛋儿上写满了费解,他清了清嗓子,随口对旁边凑过来看热闹的路人问道:
“安国府?是哪个安国府?”
那路人听了立刻嗤笑一声,哈哈大笑的说:“还能有哪个安国府,整个南擎便只有一个安家,就是陛下的母族!”
“你是说……是国相安康所在的安国府?”
谁知那人听见这一句,立刻露出十分鄙夷的神情,撇了撇嘴道:“我说这位小哥,你人长得如此英俊可是脑袋可不大好使,安康大人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如今的国相是他的长子安昌茂!”
闻言,锦年顿时缄默不语,脑海里响起临行前祖母的叮嘱的声音:
“年儿,你此去南擎路途遥远举目无亲,若是逼不得已,可以去安家寻求帮助。”
至于原因,祖母当时也并未讲清,他即便是追问,也只跟自己说同安家族长是旧交,倒时候讲明身份,安家人自然会肯帮助于他。
现如今他遍寻神医不得不说的,还打听不到自家表姐的下落,思及至此,锦年当机立断,决定去安国府碰碰运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