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官场上,谁都得多一个心眼,唐天宇现在已经发现,官场比之商场的勾心斗角,更无规律可循。谁也不知道锋利的匕首,什么时候会从某一个角落里闪出,绽露寒芒。
王国平见唐天宇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道:“陵川县现在是多事之秋,尤其是县政府这一块的情况令人堪忧,赵书记……已经跟我单独沟通过了,希望能在常委会上,对县政府的现状进行一点调整和改变。”
按照王国平的古板性格,能说这么多,已实为不易。
唐天宇捻了捻手指,敛去面部复杂神色,轻声道:“如今县政府为何出现这么多问题,想必王书记已看在眼里。以前陵川县政府之所以能够保证高效的运转,便是党委主抓思想方针,政府主抓经济建设。党政相互依托,但又不会彼此影响。但如今,赵书记似乎有新的想法。”
王国平点了点头,脸上一股厉芒一闪而过,道:“最近这段时间赵书记有些事情的确做得很过火,尤其是夏余镇的事情……”
有些事情尽管做得很隐蔽,但官场上都是聪明人,谁是导演,推测一番,答案很简单。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王书记在担心什么,林静县长在任上所取得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林静县长即将离开陵川,还有人在搞一些邪门歪道,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任歪门邪道持续发展下去,恐怕会影响现在陵川所面临的大好局面。我这边有些资料,给您看一下。”
唐天宇起身走到办公桌边,将一份材料递给了王国平。王国平接过了文件之后,脸色有点微变,道:“这文件怎么会做得这么粗糙?孙炳松怎么能签这个字?”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在茶桌上写了一个字,然后轻声道:“如今陵川县最大的问题恐怕来自于萧墙之乱。有些领导太过于追求权力,将如今的工作重心弃之不顾,委实让人无奈。”
王国平愤愤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若是某些人真要弃大局而不顾,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王书记不要怒,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王国平点了点头,道:“的确,赵书记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出,若是真要与他扳手腕,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
唐天宇见王国平毫不隐晦地说出了一把手赵书记的名字,知道这个陵川官场最正直的官员,心中已经动了真怒。
陵川酒厂一直是王国平心中的剧痛之处,当初陵川酒厂改制失败,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他身上带有一定的责任,因为原酒厂改制便是王国平穿针引线,将谢云龙引入陵川酒厂。改制之后,谢云龙逐渐与凌安国走得很近,贪污挪用了大笔公款之后潜逃,以至于陵川酒厂一度面临着倒闭。王国平一直认为自己在陵川酒厂的改制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赵普再次拿陵川酒厂做文章,理所当然引起了他的怒意。
唐天宇在王国平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王国平点了点头,道:“嗯,这事必须得这么办。我牵头!”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辛苦王书记了。”
王国平弹了弹身上的烟灰,起了身,道:“这算什么辛苦事,份内之事。”
见王国平略微佝偻着背缓缓地走出了唐天宇的办公室,唐天宇皱起了眉头,他从王国平身上看到了一种力量。正义、正直。
王国平从唐天宇的办公室出来,暗道,赵书记公子的生日晚宴,看来自己是非去不可,因为想要知道赵普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