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就把我当成了敌人来对付,是有多恨我啊?多想从我身上扒皮拆骨?我有什么错?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吗?人怎么可以这样欺人太甚?!”
显然这些话在她心里压了不短日子了,这会儿哗啦啦全倒了出来,眼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你怎么不安慰我啊?”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身边人动静,苏写意不满的抬头瞪过去。
黎鹤轩微哂,把人拥进怀里拍了拍,嘴唇在她的耳鬓厮磨,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姑娘。”
他很少会这样直白的夸她,这让苏写意有点儿不习惯,或者说不好意思,脸颊蹭蹭他的胸|口,不愿意再说倒胃口的事情,撒娇似的说,“我想吃好吃的。”顿了顿,“要你做。”
“好。”
“想吃回锅肉、黄豆猪脚汤,还有素锅贴,再来个糖醋鱼,甜点就吃枣糕,里面记得多放点葡萄干。”
刚点完菜,人就被推开了。
苏写意眨巴着眼抬头,“是不是我有点得寸进尺了?”她目光楚楚,眼睛还带着薄红,表情怏怏的无精打采,好似他说个是她就要悲伤哭泣。
黎鹤轩:“……没有,家里有排骨,做个椒盐排骨?”
“就知道你最好啦,”苏写意变脸神速,搂着他的腰眉眼弯弯,踮脚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去吧去吧,我真有点儿饿了。”
真好哄。
黎鹤轩想。
却又不可否认,这样容易满足的她,让人更想宠着。
隔天早上下楼时苏写意才和大黄打了照面。
大黄站在厨房门口,顶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冲她挥手,“嗨,美女,好久不见。”吊儿郎当的,怎么看怎么猥|琐。
苏写意瞥他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不愿意再虐待自己的眼睛,嗯一声算是答应了。大黄心情却颇复杂,再没想到这位美女会跟黎先生勾搭上,听威哥说起时感觉三观都颠覆了好么?
黎鹤轩随后下来,看了眼大黄,大黄立马站直了,干巴巴的开口,“黎先生好。”
陈威拿着锅铲从后面拍了下他后脑勺,“过来给我搭把手,别想着吃闲饭。”就把黄毛给拎回厨房了。
赵亮在后院看二哈上厕所,高岩则蹲在那儿给喵喵换猫砂,两只都有人伺候,苏写意无所事事,只好跟着黎鹤轩去前院散步。
两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站在清晨的阳光下,好似一幅画,漂亮又唯美。大黄站在厨房窗户那儿偷偷往外瞄,过了会儿跟正在切菜的陈威说,“哥,你说黎先生是真喜欢她吗?”
陈威手上动作不停,却明明白白的嗯了一声。
大黄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咕哝着,“当初我还对她一见钟情来着,要不是后来张麻子屁事多,弄不好早追上了。”哪还有黎先生的后来居上。
后脑勺又挨了一下,这回是真打,啪一声特别响。大黄疼的龇牙咧嘴,“哥,我头上有伤!”
“别给我动歪脑筋,否则死都不知道死的!”陈威声音并不冷厉,却无端让人胆寒。大黄跟他比亲兄弟还亲,倒是没往心里去,只是委屈的说,“我又没说要干什么,就是缅怀下不可以啊!”
“我是怕你作死,黎先生的手段我不说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又不傻。”大黄揉着后脑勺咧嘴嘶嘶,“挖人墙角的缺德事儿我可不干,女人如衣服,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边苏写意也在和黎鹤轩说大黄的事。
“他以后都要住这儿吗?”
“不习惯?”
“也不是,陈威能看上的人,虽然有碍观瞻,人品应该是不差的。”她顿了一下,“我就是好奇,你当初手下怎么全是这种杀马特?一点儿逼格都没有。”印象最深刻的,是当初在崇山道那回,我的天,简直不忍直视。
黎鹤轩莞尔,解释说,“是阿威,他看不惯这些人瞎胡混,劝他们正经过日子不现实,索性就都招在身边看着了,也省得作奸犯科走歪路。”
该说警察同志就算做卧底也是慈悲为怀一心奉公吗?
苏写意虽然对陈威有些这样那样的不喜,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人。
“话说回来,你之前到底得罪过多少人啊?”黄兴义一身的伤就是拜黎鹤轩以前有过节的人所赐,幸好当时跟他在一块儿的小弟机灵跑了及时联系了陈威,要不黄毛肯定不会只是皮外伤。
黎鹤轩看出她的担忧,弹了下她脑门,“跳梁小丑而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