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冲入卧房中,一探盛毕极的情形。
“老爷,您醒了?”齐氏关切的询问着。
“娇雪……娇雪那死丫头跑了吗?”此时盛毕极刚刚醒来,许是方才听到了齐氏在门外的询问,一时挣扎的坐了起来,急切的追问。
“老爷,娇雪不见了,尧山去找了,说是可能在怀德王那!您别太着急,娇雪许是一时气盛,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尧山去了,说不定兄妹俩马上就回来了。”齐氏轻轻的拍着盛毕极的后背,安抚道。
“气死我了……咳咳……气死我了……不行……绝不能让娇雪嫁给怀德王!来人……备车……我要连夜进宫,向皇上请婚……随便皇上将娇雪指给谁,都不能是怀德王!”盛毕极挣扎着几欲下床。
“老爷,天色已晚,恐怕这个时辰进宫不合适吧……不如明日再说。”齐氏担忧的劝说着。
“不行……咳咳……夜长梦多……那死丫头定是在怀德王府了……今日尧山是能带她回来,可下次呢?!我若今日不去说,待到明日,便是木已成舟、后悔莫及!”盛毕极倔强的起身下床,齐氏拗他不过,只能从旁帮着更衣。
“可是……可是这个时辰,老爷您见了皇上,要如何开口啊?”齐氏担忧道。
“夫人放心,我就是豁出老脸,也定是要给娇雪求个中意的郎君!”盛毕极狠了狠心,抽过衣摆,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了。
一辆马车匆匆的从相府的大门出来,疾速的向着宫门驶去了。
“嘭嘭嘭。”有力的敲门声。
盛尧山在门房惊愕的眼神中,大步流星的直入怀德王府之内。
“相爷,这么晚了,可是有急奏?”福公公站在南书房的门口,今夜刘恒未在甘露殿留宿,独自一人在里面批阅奏折。
“劳烦福公公前去通报一声。”盛毕极也不解释,只是拱手。
看着盛毕极发白的面色,福公公猜测许是真有要事,遂快步进入,又快步走出。
“相爷,请。”
“有劳。”
“爱卿,这么晚来找朕,所谓何事啊?”刘恒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皇上圣明,老臣深夜到访,只为儿女之事。”盛毕极俯身行了个大礼。
“哦?盛丞相快快请起,儿女之事,便是父母最大的心事,盛丞相但说无妨!”刘恒放下笔来,慢步走向盛毕极。
接着,盛毕极便话里话外的将盛娇雪早已到了出阁妙龄而又无意中人之事,编排着说与刘恒去听,又将近日来盛娇雪屡屡不应从父母之话,表现出极大的逆反之心一事说与刘恒去评理。
总之,既是绝口不提刘章上门提亲一事,又是将盛娇雪恨嫁一事,巧妙的说给了刘恒,话里话外的全是做父母的一片苦心,全然是一个到了青春逆反期的少女,和一个进入更年期的老爹里外揪心的家事,却是一定要找个有权威之人,给一语理清了所有的混乱!
而显而易见的,那位权威之人就是刘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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