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嘴角抽了一抽,淡淡说道:“你的小童在湖心亭,刚刚郎君顾着验尸,丝毫没有察觉你的小童跑出去几米后,便经受不住,吓昏了。在下也不好打搅你,只好让野天过去照看着。”
金子看着那张冷漠到极致的容颜,和冰冷毫无温度的言语,突然间有挥上一拳的冲动。
尼玛,刚刚冷眼看了我干着急半晌,这会儿才晃悠悠的说出来,早点说会死么?还是一早就等着看我着急的样子?
这很好玩吗?
金子瞪了他一眼,提起袍角,径直飞奔向湖心亭。
黑袍男子不曾想到好心提醒人家,还帮人家照看小厮,竟是得到这样的冷眼回报,连谢谢都没有一句。
想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么?
他自嘲的笑了笑,望着那抹渐跑渐远的白色身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有意思!不过就是不够有礼貌!”
金子跑到湖心亭的时候,笑笑已经醒过来了,正靠坐在栏杆上,与那个叫野天的小厮聊得甚欢。
丫的,本娘子呼唤得声音都快哑了,你倒好,在这聊得起劲儿,连回应一声都不带的......
金子的脸黑得像锅底。
眼前一暗,似乎有什么挡住了二人的视线。
笑笑和野天同时抬头,毫无疑问的对上一双闪着琥珀色光泽的瞳眸。
“郎君......”笑笑站起身来,唤了一声。
“不知道有没有打搅二位聊天呢?”金子眸光在二人身上游转,不咸不淡的问道。
笑笑顿时一阵脸红,拉住金子的胳膊摇晃了一下,嗔道:“郎君少打趣笑笑!”
金子刚刚验完尸体,心情善佳,又想起刚刚顾着验尸,没有注意到笑笑,更没有发现笑笑因为恐惧而晕倒,顿时心中觉得甚是愧疚,便扬起一抹淡笑,应道:“现在不怕了吧?”
笑笑想起自己刚才的窘态,不由低下头,含糊不清的应道:“不怕了!”
金子拍了拍笑笑的手背,抬眸看着野天,笑道:“谢谢这位小哥帮在下照看小童,请受在下一礼!”说完双手抱拳,便要鞠躬。
野天不过一个小厮,哪敢受此一礼,忙托住金子的手臂,谦逊道:“郎君快快请起,儿不敢受此大礼,只不过是奉了我家郎君之命,代为照料片刻罢了!”
‘儿’在胤朝是一种谦卑的自称,并不是儿子的意思,通常在晚辈对长辈,或者地位低的人才会有此自称。
金子含笑起身,目光落在远处湖堤旁的黑色背影上,似是不经心的问道:“那个黑袍郎君是你的主人?也是住西湖边?”
“是,我们是辰庄的,庄子就在西湖附近!”野天恭敬回道。
辰庄?不认识!
尽管如此,金子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拱手道:“幸会,幸会!”
而一旁的笑笑却是面带惊讶,眸子扫向远处伫立的伟岸背影,问道:“野天小哥,那,那个是辰,辰郎君?”
笑笑啥时候变成了大舌头?
辰郎君是谁?
很有名么?
样子是挺帅的,但冷冰冰的样子,跟花样美少男一比,差远了......
“是,正是我家郎君!”野天笑道。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