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被通缉了?
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老爷不可能通缉自己的女儿的......
笑笑脑筋突然转不过来,但好在她还聪明,忙请教着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问道:“郎君能否说说这告示写的是什么?”
那书生看了笑笑一眼,温文尔雅的拱手施了一礼,解释道:“告示上说西湖无名男尸那起案子今晨已经破了。凶手已经抓捕归案,明天大人要开审了,而之所以能迅速抓捕到凶手,据说是画中那位郎君的功劳。当时尸体捞上来后,衙门里的仵作说是溺水身亡,但画中那位小郎君断定死者是被人杀死后抛尸的,还笃定作案的是一男一女,后来捕快们追查之下,果然在一艘画舫上抓回了一男一女。”
“真的么?凶手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分毫不差?”笑笑指着画像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是呀,这人可真了不起。死者家属家是富庶一方的商贾,他们想答谢这位为他们儿子雪冤的郎君,这才张榜悬赏的。想来赏钱也是不少,这位郎君,也算是交了好运......”
书生还想侃侃而谈,笑笑心中却无意再与之寒暄。
交好运?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欠呢?
你试试去死者家属面前说说......这好运,你喜欢,你交去......
笑笑心头不喜,但仍然礼貌的欠身道谢,匆匆离了人群。
金子听了笑笑的话语后,不由暗赞老爹衙门的办案效率。
昨天发现的尸体,今天就破案了,这的确是高效率的。
想来,金元老爹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呢。
欣慰的同时,金子心中又不免惆怅,法医的工作在刑事案件的勘查上,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很多时候,没有人证物证,便只能在死者身上找线索,推理,推敲......
但看昨天的那名仵作,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若是自己没有出手,那么,死者就会被简单的当成溺水案处理,而凶手,却依然可以逍遥法外......
金子叹了一口气,一边暗自安慰自己,不一定所有的仵作都是这样的嘛,宋朝不就是有宋慈么?仵作这一职务由来已久,一定也有真材实料的人存在的。
带着笑笑回到绣庄取回了布匹和衣裳,东西有些重,金子让笑笑去雇了一辆马车,将东西搬上车后,便准备回府。
马车上,笑笑终于鼓起勇气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娘子,你怎么会懂得验尸呢?”
取下冪篱的金子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笑笑的话语后,睁开眼睛,日光透过马车的竹帘照映进来,琥珀色的双眸闪着琉璃般绚烂的光彩,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神的指点吧!脑子清明起来后,就自然懂得了这些!”
金子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将一切归于神明指点,也省得编谎话哄骗,再说,任何谎话都是有破绽的,为了圆谎,她以后少不得要编更多的谎话,绕到最后,指不定连前头自己说过什么都忘记了,倒不如将一切推之于神迹......
虽然,这也是一个极大的谎言,但好在不必挖空心思去填谎。
金子心里素质是极好的,此刻说起谎话来,倒也脸不红心不跳。
笑笑不疑有他,信服的点头。
“刚刚那里还贴着娘子的画像呢,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看出来。”笑笑神色有些担忧。
金子完全能够理解笑笑的担忧,仵作在古代是不入流的职业,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名门嫡女,竟去给尸体验尸,父亲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但金子现在却不担心这个,单凭画像,谁能一眼认出那人便是自己?
笑笑看出来了,多半是因为见证了那日验尸的过程,其他人,就未必了。
等等,还有两人知道呢......
他应该不会戳穿自己吧?
那冷漠模样,应该不会,他不是那种吃饱没事撑着的人,金子暗自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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