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桩妈妈感到震惊和讶异的。
奇怪别样的做法,娴熟麻利的手艺......这些,娘子是如何练就的?
金子注意到了桩妈妈的目光,回头迎上她复杂的眼神,说道:“青菜就劳妈妈炒吧,您的手艺更好!”
桩妈妈抿嘴一笑,应了一声,走到灶台前忙了起来。
金子轻轻吐了口气,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
不多时,小厨房里就飘出了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
袁青青站在院子里头摆着桌椅,皱着鼻子努力地吸了吸,哈喇子差点就掉出来了。
“好香呀,娘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她赞道。
笑笑也闻到了,娘子的手艺真的好棒!用膳讲究色香味俱全,现在光闻香味,就已然可以想象菜品入口有多么的好吃了......
金子忙了半晌,肥而不腻、酥而不碎、甜而不粘、浓而不咸的东坡肉就大功告成了。
金子双手油腻腻的,脸上却挂着自豪的笑意,喊了袁青青进来将吃食都端出去,净了手后便可以开动了。
这些天,清风苑里除了金子之外,桩妈妈、笑笑和袁青青都没少忙着,金子早就想要做饭犒赏她们了,因便不拘着礼节和规矩,让青青去将院门关上,主仆四人围在一张小桌子上,一起用膳,分享劳动成果。
清风苑里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梧桐苑那边却是愁云惨雾。
晚膳时分,沐沐哭着鼻子往馨容院跑,说是四娘子病了。
青黛正好在伺候林氏用晚膳,沐沐哭哭啼啼的,也说不清楚。
林氏也是一脸疑惑,心中还道:今天妍珠不是说约了几个闺友去辛娘子家赏花么?
难道又跟人家攀比什么,被人家落了面子,心里不痛快,闹小性子了?
林氏了解自己的女儿,这孩子就是这点不好,也是自己之前惯得太过,绮缳像妍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个规言矩步的大家闺秀了......
沐沐哽声说娘子从辛府回来后,便不大舒服,开始也没在意,以为是累了,便去床上躺了会儿,刚刚送了膳食进去,这才发现娘子不对劲儿,双颊泛青,嘴唇发紫,一直呻吟着喊冷,全身都打起颤了......
林氏狠狠的骂了沐沐句混账,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的往梧桐苑那边赶了过去。
月影疏淡,寥寥星辰点缀着渐渐暗沉的苍穹。
梧桐苑里灯火点得透亮,明灿灿的烛光铺满金妍珠的闺房。
紧闭门窗的房间内挤满了伺候的仆妇和丫鬟。白色的帷幔内,气温有些高,竹席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铜盆,透过帷幔,隐约可见袅袅白烟氤氲。
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盆水从帷幔内走出来,浅色的中衣上印着点点汗渍,额角上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滑下。
出了梧桐苑的门,她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嘀咕道:“六月天燃炭盆,简直就是要命!”
是的,六月天用冰块降温的很多,燃炭盆的,估计会被人认为脑子有问题。
可就是燃了炭盆,金妍珠这会儿还颤颤发抖,直喊着冷......
“母亲,母亲,好冷,我好冷......”金妍珠眼睛紧闭着,嘴唇越发的青紫,呓语中似乎还能听到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咯声。
林氏的脸色因担忧着急而变得苍白,屋内气氛较高,她的额角不断有汗珠掉下,伸手将棉掖紧,蹲着身子搂住金妍珠,瑟瑟道:“妍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不怕哦,母亲在这儿......”
“母亲,好冷,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金妍珠依然闭着眼睛,身子在林氏的怀里震颤犹如抖筛。
林氏见女儿如此模样,心里完全没有底,这样的情况,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呀。
林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安慰道:“别胡说,不会的,不过是中了暑气!”她抬起一双凤眸,望帷幔外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呀,快去看看大夫到底请来了没有......”
屋外一阵急促的木屐声响起,显然是有人跑到二门处去打探消息了。
林氏哽咽着哭了起来,片刻后,外头传来青黛的喘息声:“夫人,大夫来了......”
“快,快请进来!”林氏忙起身,迎了出去。
大夫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袭蓝色的长袍皱皱巴巴地挂在身上,袍角处还沾着几滴泥点,白皙的面容上胡子拉碴,怎么看,都不大像个大夫该有的样子。
林氏眼中有怀疑,望了青黛一眼。
怎么请了个这样的回来?
这人是大夫么?
这大夫不是青黛去请的,她也不知道,见夫人疑惑,便欠了欠身子,退出厢房,往金府二门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