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抵在他的伤口处,轻轻地捅了他一下。
夜殇闷闷的哦了一声,知道伤口爆了。
“以后不要跟儿开这种玩笑,别忘了,儿除了剖尸了得之外,还对配药极感兴趣。”金子含着清浅的笑意看着一脸痛苦的夜殇,嘴里那句吓人的话,权衡之后,没说出口。
她本想说,调戯是要付出代价的,下次不是直接对伤口下手,而是直接用药,让他不举!
夜殇的大手放开了金子,他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着出血的位置,刚刚缠上去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金子瞪了他一眼,努着嘴道:“这是你自找的!害我白忙活一场!”
夜殇额角有冷汗冒出,有气无力地坐在席上。
看着夜殇作为一介冷血杀手在这一刻呈现出来的无力感,让金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忍。
金子走过去,在夜殇对面跽坐下来,重新将布条解开,再撒上一些药粉,又重新缝合伤口。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时辰,金子有些疲倦的净了手,倒在木榻上,眯起了眼睛。
“谢谢!”许久,夜殇抬头,看着床上装尸体的金子说了一句。
金子翻了个身子,沉着脸道:“下次杀手大人不要三更半夜闯进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夜殇轻声嗤笑,从头到尾,没感觉到金子有一丝被吓到的痕迹。
真是个大胆的奇女子!
金子还待开口,夜殇忽然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窗外。似乎有风吹过的声响。
金子警觉地凝着窗格的位置。
屋顶有细碎的声响,夜殇如魅的身形一闪,不留声息地越过金子的身体,在木榻的内侧躺下。
金子本能地想将他踹下去,却被夜殇一扯,侧身躺下,将夜殇的身形挡住,随后。薄毯将二人的身体罩了个严实。
殷年从屋顶上跃下,猫着身子,无声无息的徘徊于窗口。
屋内静谧,他伸手挑开一条缝,透过月光,只看到了一个慵懒侧卧的背影,线条纤瘦,跟他所要寻找的目标人物,显然体型不符。
殷年正要放下窗格的时候。眸光扫过地上,两块黑糊糊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他怔了一息。犀利的眸子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案几上,有一个开启的药瓶,空气中似乎也有腥甜的气息萦绕。
殷年再一次将视线锁在木榻上,那个背影虽然一直不动,但殷年似能感觉到榻上之人紧绷的情绪。
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嘴角一挑。准备翻窗而入的时候,对面厢房的门忽然间打开了。
一道挺如刀裁的黑色身影立于廊下,如星子般璀璨的眸子冷冰冰的落在殷年身上,嗓音低沉如寒涧之水,冻人肺腑:“阁下想要作甚?”
殷年瞬间僵在原地。从执行任务至今,第一次被这么尴尬的抓包。
他感觉似有凉气在周身乱窜。努力稳了稳心神后,拱手对辰逸雪施了一礼。殷年虽然知道那个目光倨傲冷凛的男子,定然是这茶庄的主人,但他此刻只能装作不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辰逸雪气势逼人,背着手,缓步走下院子。朦胧月光下的他风神俊秀,只是他的面容没有多少情绪上的起伏,看上去,就像一尊雕刻完美的塑像。
“在下起夜,在庄内迷了路!”殷年敛眸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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