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府后花园的假山后面,有个密室。当晚,锦书和英武在潘琇的闺房内搜查无果后,准备撤退,却在穿过后花园的时候,无意瞥见潘亦文穿着一袭黑衣,从假山后的密室里出来。
那时候已经是月黑风高,可潘亦文却依然小心谨慎,确定后花园没有人之后,才将身子闪出来。他的身形倒是挺快的,猫着身子窜上的回廊的模样,没有半点儿名流大儒的该有的持重端庄,待上了回廊之后,却又装模作样的整理衣衫,轻摇缓步地顺着长廊走去。
英武觉得有异,待潘亦文离开后,便让锦书在后花园把风,自己伺机潜进了密室。
英武进入密室之后,委实吓了一跳,里面幔帐重重,轻纱累累,还有奇特的异香。内中格局布置井然有序,墙壁上嵌着壁柜,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奇怪的道具,有类似手铐和脚链的东西,还有各种彩色的羽毛,打磨细致的小马鞭......
在一侧的幔帐后面,摆放着一架圆腰床,设计非常巧妙,拱桥型,英武看到那架圆腰床的第一眼,就感觉浑身一阵燥热,这床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用猜,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给了他最好的解释和反应。
除了圆腰床之外,还有很多别致的榻和凳,都是适合男女欢爱的道具。
在东侧的一角,有一个书架,英武顺手抽了一本出来,图文并茂的盛况让他一张冷漠无绪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他猛的将书册盖上。深呼吸之后,又抽阅了几本,发现这个书架上的每一本书籍,都是关于**女爱的,其中还附有大量的春.宫.图,不仅仅是男女之爱,还有断袖之间的痴缠,图案描绘得十分细致,惟妙惟肖。
英武在密室内阵阵异香和视觉的刺激下,差点把持不住,只觉得浑身血液开始躁动、逆行、沸腾了起来。幸好他定力较好,心性足够强大,才能压制住小腹不断往上窜起的yu火。
英武在另外一个低矮的案几那里发现了一些粉红色和褐色的固体物事,那香味有些冲,跟密室里氤氲的那种气息有些相似,他不敢将香料送到鼻端细闻,只用帕子包了一些放进怀里,便匆匆离了密室。
锦书在外等候,看到英武出来的异状后,忙上前询问了,英武神色有些尴尬,只淡淡的说回去再说,便飞身跃出了潘府的围墙。
辰逸雪将英武的发现一一罗列在白板上。
金子看完,只觉得潘亦文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在他伪装得道貌岸然的皮囊下,竟掩藏着这样一个腌臜不堪、yin秽邪乱得让人唾弃的灵魂。
这一刻,金子有些动摇了,她不敢再单一的将郑玉罗列为欺辱和杀害潘琇的第一疑犯。
这个发现,让金子对潘亦文有了新的认识。
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娶潘夫人的?
潘琇长得比她母亲还要年轻貌美,作为他继父的潘亦文,会不会抵制不住诱惑,变成了兽父呢?
还是说他设置的这个密室,只是单一的为了郑玉和潘琇提供方便?
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正当金子兀自苦恼思虑的当口,耳边传来了辰逸雪低沉悦耳的嗓音。
“第一,潘亦文暗中设有这个香艳的密室,而这个密室,估计连潘夫人也并不知情。第二,婢女小月的死,有些离奇,而且她之前毫无自杀的征兆,突然寻了短见,委实奇怪。第三,潘亦文正式落案状告江浩南奸yin和谋杀之罪,在无事实根据支持的情况下,竟出现了一名目击证人,还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潘琇与江浩南的见面时的情景和对话。这三条,细细串联起来,都跟潘亦文有脱不开的干系。”
金子凝着辰逸雪,他刚刚已经将几上的膳食全部扫干净了,正拿着帕子优雅的擦拭着嘴角,一面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潘亦文极有可能才是杀害潘琇的凶手?是他欺辱了潘娘子?他状告江郎君,只是贼喊捉贼,只是想要推卸责任?”金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
“显然,他的意图很明显,但谋略太过粗糙!”辰逸雪唇角如花绽放,却又不紧不慢的续道:“但在下亦不排除郑玉的嫌疑!三娘你适才的解释很完美,只有郑玉那辆那车,才能将造成潘琇身上那样复杂的伤痕!”
“额,我糊涂了,究竟是谁呢?”金子感觉自己的脑袋又被塞进了一团糨糊。
“潘亦文和郑玉或许都是共犯,亦或许一个主犯,一个从犯!”辰逸雪淡然说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