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受毒素所摧残,身体早就是外强中干,只有他自以为自己年富力强、精力旺盛而已。
郑玉一幅受教的样子,忙诚惶诚恐的谢过金子,又装模作样的请教了一些该注意的问题。
做戏要做全套。
金子也不厌其烦的将平时该注意的事项一一罗列说明。
郑玉担心自己会记不住,还特意向金子要了纸笔做了备注。
他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笑,若不是金子已经知道他的底细,还真差点儿被他那伪装得滴水不漏的君子风度所迷惑。
果然是名儒潘亦文教出来的学生,一样虚伪,一样面目可憎。
磨磨蹭蹭了半晌后,郑玉才拿着药方出了诊室。
‘吸毒的人浑身是病!’辰语瞳的金句在耳边滑过。
金子起身,取了一瓶子醋,往耳房走去。
... ...
郑玉抓好药之后,桃花眼带着微不可察的眷恋,往内堂看了几眼。若不是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注意把握一个度,兴许他会控制不住再进去请金医生扶多一次脉。
胡须大汉见郑玉出来后,忙跳下车辕,跑到马车后面将车厢门打开。
“公子,您出来了!”大汉笑眯眯的接过郑玉手中的拎着的中药。
郑玉心情不错。径直上了马车,让大汉送他回别院后,将金子开给他服用的药送到别的药馆鉴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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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的时候,锦书将这两天的调查结果送到了侦探馆。
车夫游顺的妻子因为儿子的病情常常反复。已经不堪折磨,今天又一次去了大牢探望游顺。
七叔因为帮潘亦文作伪供而被判处流放一年的刑罚,而对游顺的处罚却迟迟没有落实,这让他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惧。
其实游顺敢来顶罪,就预料了自己的结局将是难逃一死,可为了儿子,他豁出去了,只要儿子能得到救治,能恢复健康,就算他本身对死亡充满恐惧。也愿意为了儿子从容赴死。
可现在,交易的另一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而他依然待罪羁押在监牢,贫瘠的家中连儿子最基本的汤药费都快负担不起,重重压力之下。他开始动摇了。
游顺妻子走后,游顺一个人在牢房里发了半天呆,晌午过后,他拍了拍牢门,说要见赵虎。
赵虎能让狱中的捕快放游顺妻子进监狱,自然能意料到这样的结果。
而事实上,郑玉倒不算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他之前跟游顺达成的协议,其实一直都有在履行着。只不过最近的那笔汤药费,被人暗中做了一些手脚。
郑玉身份高贵,且车夫游顺的身份将涉及到潘琇的案子,他自然不可能纡尊降贵地与低贱平民接触,一直以来都是他手下的一名管事李某帮他料理。
管事嗜赌。特别是最近这个月,输的就差当裤子了,赌坊的人命他在限定日期内归还所有赌资,不然就要下江湖令追杀他,李某无计可施。只能私自挪了郑玉拨给游浚的那笔汤药费还债。
游顺坦言自己的的确确是受了‘利益’诱惑,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以命换命。
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儿子活下去的机会。
赵虎让捕快将游顺的口供做了笔录,又命人根据游顺口中形容的接头人画了像。晌午他将潘亦文在狱中发病的信息带过来给辰逸雪的时候,顺带将头像送了一份过来。
辰逸雪用过午膳后,便着慕容瑾将画像交给锦书,命他们二人尽快将画中人调查清楚,最后,确认此人是郑玉身边的管事李某。
李某私下挪用公款,想必郑玉知晓后,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不过他这种出卖家主的行为,对案子而言,却是帮了大忙的。
衙门决定继续锁定李某,将其发展为污点证人,而在此之前,还需要耐心取证,务求一击扳倒郑玉。
... ...
夜幕降临的时候,辰逸雪和金子一道去了趟潘府。
为了不引人注意,二人乘坐的是赵虎特别安排的马车,上面印有衙门的徽记。
秋夜渐渐寒凉了起来,金子和辰逸雪二人都穿上了黑色的连帽斗篷,彼此的身形都裹在宽大的斗篷里,除了高矮,并没有什么辨识度。
潘府门前只有两盏白森森的灯笼,暗夜笼罩下的大宅,越发显得空旷寂寥。
一阵夜风拂过,院墙上藤蔓交错的枯叶又哗一声,落了一地,随着风轻轻卷起,又缓缓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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