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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她不甘心,她辛辛苦苦守了半辈子的江山,怎能交到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手里?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动了英宗,劝服他暂代皇权,处理国事。她答应英宗,只要有一天,宪宗能回来,就准他退位,将皇位还给他。
英宗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强行推上了至高的宝座的。
在那个位置上,他从开始的惶惶不安,到最后的恋栈,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爱上了那种感觉,手握权柄,主宰一切,所有人都跪在他面前臣服山呼万岁的感觉,英宗第一次尝试到,原来当皇帝不是枷锁,而是一种难言的美妙。
他开始担心,担心兄长哪一天回来了,把好不容易已经习惯了的,属于他的东西通通夺走......
每一次,前线传来获胜的战报,他竟丝毫感觉不到激奋与快乐,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安。
与鞑靼的最后一战,鞑靼不敌胤朝大军。退兵至关外。他们手里依然扣着宪宗做人质, 向大胤朝喊话,要让宪宗归朝,必须割地赔款。
朝廷那时候分裂成了两派。迎与不迎,接受与否这个问题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英宗在历代帝王的神牌面前跪了一个晚上,最后,他去了宁和宫面见萧太后,他说要收回当时的承诺,他不会将皇位还回去了。
而事实证明,萧太后的眼光是独到且正确的。英宗是个极有天赋的帝王,一个从未执政的人,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被逼着登上皇位,却将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挽回了战事上不利的局面,将鞑虏赶出关外,内安民心,从善如流。
萧太后只是含着笑看着英宗,问了一句:“何以为君?”
英宗当时一愣。萧太后却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在英宗迈出宁和宫门口的时候,萧太后低喃了一句:“当尔如是!”
意思是你这样的想法,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想法。
萧太后何尝不想宪宗回来?可是这个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天下,经不起反复的折腾。宪宗是个好儿子,是个好人。但比起英宗,算不上是一个好皇帝。
为了让英宗放心,萧太后扫除了朝中大半的属于宪宗心腹的大臣。而留守在后宫中的嫔妃,位份较低的,全部移送感业寺落发为尼,位份高且有子女的。在短短半年之内,都相继病逝。
这就是皇室的残酷。
为了捍卫皇权,所有有可能的威胁和障碍,都必须要扫除。
宪宗皇后成了那场捍卫皇权首当其冲的牺牲品,而容妃。作为皇后的表妹,少不得被一些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特别是后宫争宠斗艳的是非之地,更是不可避免的添油加醋。
在容妃去与留的决议上,姒喜县主曾经为她说过话。
容妃在英宗的心里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或许应该说很深很深。
姒喜县主与容妃的关系不错,但不至于为了她而得罪宫中的其他贵人。她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出言说话,无非是看出了英宗对容妃的特殊感情。
而事实上,因为她当年的一句话,这些年,郑氏家族才能如日中天,迅速的壮大起来。
得到的是付出的千百倍,见好就收就是了,这时候还来一封这样的短笺明示暗示,真是可笑。
龙廷轩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端着施恩者的态度拿乔。
或许是姒喜县主太过紧张郑玉这个宝贝儿子,准备功夫做不到位,逍遥王注定不会买她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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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后,金子有些疲倦,刚好西湖离百草庄不远,便提出先回去睡个回笼觉。
未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金子童鞋很有觉悟的谢绝了任何一方的护送,让画舫的老板娘帮她雇了一辆马车,一个人上路了。
... ...
午后这一觉,金子睡得特别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透过窗户的一角,依稀看见低沉的夜空和寥落的零星。
“竟睡了这么久?”金子低喃了一声,掀开被子,拿起屏风上挂着的缎衣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笑笑正从院外进来,看到金子,忙走上来,嗔道:“娘子醒了,也该披件厚实一点儿的衣服,这深秋露寒,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金子笑了笑,在廊下的石阶上坐下来,应道:“哪有那么娇弱?”
笑笑却是不依,迈步走进房间,取衣服去了。
青青听到声响,眼睛一亮,回头对厨房里的桩妈妈喊道“妈妈,娘子醒了......”
金子瞧她激动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睡公主沉睡千年醒来,也无需如此大的反应吧?
桩妈妈哎了一声,喊了青青进去,将热好的膳食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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